却被他逗笑了,眯着眼打量他,像是在评估一件来路不明的艺术品:“你长这么好看,说话还挺难听。”他声音不大,尾音带着点笑意,甚至更享受对方的冷淡。
许天星没接话,只是慢慢把手里的酒杯转了一圈,视线落在杯底残留的水痕上,像是在看一场早已散场的戏。
过了几秒,他淡淡开口,语气平平:“那你最好记住这个‘难听’的声音,省得下次还来。”
男人轻咂了一声,像是真被激起了兴致,侧身更靠近一点,肘部支在沙发背上,笑得随意又放肆:“你这样说,听起来倒像是怕我忘了你。”
这一次,许天星抬眼看了他一眼,目光里没什么起伏,他勾起唇角,露出一点点讥诮的笑:“你这种人,五分钟就会忘掉任何一张脸,不是吗?”
男人挑了挑眉,像还想说什么,却在下一秒被他那句低到几乎听不清的补刀打断,“滚。”
男人像是被激得上了头,笑容没了,手一伸,猛地拽住许天星的衣领。
“你还挺拽。”
可他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被猛地一股力甩开,许天星出手极快,几乎在男人刚触碰到他的一瞬,便反手扣住了对方的手腕,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一点多余的拖泥带水。
啪的一声闷响,男人被他按在吧台上,半边脸几乎贴住了木质台面,手臂被高高卡住,动弹不得。
清吧里原本低伏的音乐和微醺的气氛被这一下撕开了一道裂缝,几道目光悄然投来,又被许天星身上的气场压得不敢多看。
他站在对方身后,姿态懒散,却杀气十足,像是刚才那个冷静喝酒的人根本就没存在过。
“你打不过我的。”他低头,贴近对方耳边,语气极轻,却透着一股几乎傲慢的冷静:“我敢这么说话,就不怕你动手。”
男人被他压制得喘不过气来,手腕一阵剧痛,额头渗出汗。
“再有下次,”许天星松开他前,最后冷冷一句,“你连走着出去的机会都没有。”
他松手那刻,男人整个人几乎跌坐在高脚椅上,脸涨得通红,却不敢再说一个字。
男人还想说什么,却被一只手死死按住肩膀,下一秒,一个低沉平稳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好了,这位先生。”语气不疾不徐,却带着一种无需质问就能压住所有人的从容,“能让我跟我儿子说句话吗?”
男人一愣,下意识回头,便对上一双藏着笑意的眼睛,那是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气质温和,脸上带着礼貌的微笑,但站在那里的姿态,却叫人本能地收起所有玩世不恭。
他收回手,后退半步,对着许天星点了点头:“好久不见。”
许天星垂着眼,松开手,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缓缓直起身。
被按在吧台上的男人狼狈站起,摸了摸手腕,一句话也不敢再说,匆匆离开。
清吧里又恢复了原有的暧昧节奏,可四周气氛却微妙得像压着一层无形的风暴。许天星转身,看着方文恒,眸色沉静,他淡淡地问:“你来这儿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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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文恒笑了一下,语气温和得近乎亲切:“听说你最近心情不好,来看看。”
“你都让人跟踪我了,还装得这么像。”许天星拿起桌上的酒杯,他抬手喝光满满一杯,神色平静,“这就你的风格。”
方文恒依旧笑着,看不出情绪起伏,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我也没办法,你最近总一个人乱跑,总得有人看着点,免得出事。”
许天星扬了扬手里的酒杯,示意调酒师再续上,转身看着方文恒:“喝吗?”
方文恒点头:“一杯马提尼。”
酒杯在灯下碰撞,清脆一声。
“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安危了?”许天星轻轻晃着酒液,语气淡得像水,“我还以为你巴不得我早点‘出事’。”
方文恒不动声色,像是在欣赏他的冷嘲热讽,眼神却冷冷落在他身上,既无怒意,也无笑意,只剩下让人寒意渐生的那种,带着经验的评估。
“跟着那种人……”他淡淡开口,语气像一场经年旧戏的续章,“到底值不值得?”
许天星没接话,只是低头轻轻笑了一声。
那笑意既凉且薄,唇角勾着一抹毫不掩饰的讽刺,像一道刀刃掠过夜色,直切人心。
“你是来谈家族的,”他嗓音低哑,尾音微挑,像酒液在喉咙里滚了一圈,“还是来嘲笑我终于活成了你?”
他缓缓抬眼,目光犀利如钉,毫不避讳地落在方文恒脸上。
“冷眼旁观,算计感情,永远站在风暴之外,自以为掌控一切。”
他一字一顿,像将那些年压在心底的伤口,一刀刀剖开,声音冷到发颤,“如果你指的是这点,我承认,我确实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