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得只剩下中央空调的出风声。
宋安璃刚放下手里的钢笔,手机屏幕就亮了起来,来电显示上,跳动着江鹤白三个字。
她没有立刻接,任由那铃声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响了一遍又一遍。
直到铃声快要自动挂断的前一秒,她才慢条斯理地划开屏幕。
“什么事?”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然后传来江鹤白刻意压抑着疲惫的嗓音。
“你现在……有空吗?”
宋安璃靠进椅背里,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有事说事。”
她的不耐烦让江鹤白的话头一哽,他似乎深吸了一口气,才放低了姿态。
“盛丰和华泰那边,突然单方面解约了。我听说,他们最近跟你合作得很紧密,所以想请你……”
“请我?”宋安璃打断他,尾音微微上扬,“江总,这是你们酒庄和客户之间的商业纠纷,跟我有什么关系?”
一句江总,瞬间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无比遥远。
江鹤白的嗓音绷紧了。“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但这次的事情对我真的很重要,你能不能……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上,帮我跟他们说说情?”
宋安璃忽然就笑了,“江鹤白,你记性是不是不太好?”
“为了宋安琪,你们三个把我一个人绑在悬崖上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们的情分?”
电话那头,呼吸骤然一滞。
“现在你的酒庄出事了,就跑来跟我谈情分了?江鹤白,你不觉得可笑吗?”
她说完,甚至没等对方的回应,直接掐断了通话。
江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江鹤白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整个人僵在原地。
那个被他刻意遗忘的画面,被宋安璃血淋淋地撕开,重新摆在他面前。
他手里的手机,像是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几乎要握不住。
“鹤白哥……”宋安琪从沙发上站起来,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姐姐她……她怎么说?”
“她不肯帮,对不对?”宋安琪眼圈一红,嗓音里带着哭腔,“我就知道,她现在肯定在看我们的笑话!”
江鹤白没有说话,只是撑着办公桌,胸口剧烈地起伏,手背上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