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吗?您熬了那么多长夜,这才好不容易完工的。”
安千千翻了个白眼儿:“东西做出来就是给人穿的,我看承年哥哥穿着更合适。”
夏日连忙快步离开去取衣物。
等她走远了,司承年才笑着摇头,语气温柔:“不妨事,一点小水而已。”
“少逞强。”
她语气淡淡,却伸手入袖,指尖在宽大的袖口间轻轻一探。
片刻后,一颗细小的药丸静静躺在她掌心,莹白如玉。
司承年一怔。
“你随身带着药?”
“出门总要防着点。”
安千千淡淡一笑。
“这药温中散寒,你先含着,别让人看见。”
她抬起手,手指纤细,掌心托着那颗药丸,姿态自然。
司承年原本想接,却见她目光如刀,带着几分命令意味。
“张嘴。”
他的心微微一跳。
那一瞬间,风吹过长廊,衣袖轻扬。
他低头,声音有些低哑:“你这像是在喂幼童。”
“你若不想,我便不给。”
安千千说完便要收回手。
司承年失笑,眼底闪过一丝柔意,低声道:“谁说不想。”
他轻轻俯身,靠近她掌心。
唇齿间含住那药丸的同时,指尖微凉,却恰好擦过她的指腹。
那触感极轻,却似一缕电流,顺着指尖窜上她的心头。
安千千指尖一顿,眉心几不可察地动了动。
但她很快抬眸,神情如常。
“吃完就走,别被人看见。”
司承年微微仰头,将药咽下,笑意温柔得几乎无害。
“听千千吩咐。”
“少贫嘴。”
夏日取衣回来时,怀里抱着两件衣裳,一件深青狐裘,一件是安千千亲手绣了三月的深衣。
她进门时正好看见司承年低头对安千千说着什么,眉眼温柔,带着几分笑意。
那样的神情,任谁看了都知道,他眼里的光落在谁身上。
也……也好吧。
小姐被大少爷伤透了心也没关系,总有人还能护着她。
“小姐,衣服取来了。”夏日轻声提醒。
安千千点了点头,伸手接过那件深衣,抖开时,衣料细腻柔滑,暗纹缠枝,隐隐闪着光。
她微微扬眉,笑道:
“承年哥哥,你先换上。别染了风寒,徐府的客院清静,你去那儿。”
司承年略一颔首,笑意淡淡:“听千千安排。”
她吩咐小厮道:“带司公子去偏院,炉火添旺些,若他咳一声,你就自去领罚。”
小厮连忙应是。
安千千看他背影渐行渐远,才转身坐下,慢悠悠地抿了口茶。
等司承年换好衣服再出来,青狐裘衬着他肩背修长,衣料与肤色相映,反倒添了几分清贵。
袖口绣着的暗纹在灯下泛着浅浅光泽,那是原主差点熬坏眼睛使的针脚,每一处都极细,极稳。
偏偏就在这时,徐世维正送完柳娇娇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