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说不准。六爷,以后跟老鬼交易,您要是不放心,我就一个人去。”
“我会把每一笔账都记清楚,绝不会出岔子。”
寸文山看着他,眼里满是欣慰:“还是你靠谱,以后跟老鬼的交易,就交给你了,我这身子骨,也经不起折腾了。”
他又喝了口酒,酒液顺着嘴角流下来,滴在衣襟上,却没在意,“你说,这背后搞鬼的人,到底图什么?图我的仿瓷配方?还是图我那些老兄弟的命?”
段景宏没回答,只是默默给寸文山续上酒。
酒坛渐渐空了,寸文山的眼神越来越浑浊,话也多了起来,翻来覆去地说当年跟老兄弟在华夏的日子,说聚宝斋的辉煌,说逃到缅北的狼狈。
段景宏耐心地听着,偶尔应两声,心里却在想:这或许是寸文山最后一次痛快喝酒了,等警方收网,他就只能在监狱里回忆这些日子了。
“小龙,我困了。”寸文山趴在桌上,声音含糊,很快就打起了呼噜。
段景宏把他扶到旁边的躺椅上,盖好毯子,又收拾了桌上的碗筷,才轻手轻脚地走出书房。
回到自己的房间,段景宏站在窗边,看着庭院里的灯笼渐渐熄灭,只剩下天边的残月,洒下清冷的光。
他心里松了口气,今天的收获比预想的多,寸文山不仅彻底信任了他,还把跟老鬼的交易权交了出来。
他想起龙楚雄消失在巷口的背影,想起寸文山醉酒后的怅然,心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可很快,他就把这情绪压了下去。
他是警方的卧底,他的任务是端掉造假窝点,让那些违法的人受到惩罚,容不得半点心软。
窗外的风还在吹,芒果树的叶子“沙沙”作响。
段景宏知道,明天太阳升起时,果敢老街会迎来截然不同的一天。
而他,会是这场风暴的关键。
距离彻底拿下寸文山,收网那天,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