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棍带着“呼呼”的风声扫向段景宏的腰侧,要是被扫中,非得断几根肋骨不可。
段景宏不敢大意,身体猛地往后一仰,几乎与地面平行,木棍擦着他的鼻尖飞过,这招“后仰闪避”需要极强的核心力量与身体协调性。
没等鲍岩收回木棍,段景宏突然起身,右手抓住木棍的中端,左手按住鲍岩的手腕,用力往自己这边一拉。
这是“借力打力”的技巧,利用对方的力道让其失去平衡。
鲍岩果然重心不稳,往前踉跄了两步,段景宏趁机抬腿,对着他的小腹踢去,这一脚用了十足的力气。
“呃!”鲍岩疼得弯下腰,手里的木棍“当啷”掉在地上。
段景宏正要乘胜追击,却见鲍岩突然抬头,眼里闪过一丝阴狠,右手猛地掏出一把短刀,对着段景宏的大腿刺去。
这招完全不讲规矩,是彻头彻尾的偷袭。
“小心!”沐娜允忍不住喊出声。
段景宏反应极快,赶紧往后退,短刀擦着他的裤腿划过,在布料上留下一道长长的口子,差点就伤到皮肉。
他心里的火气也上来了,原本还想留几分情面,现在看来,对疯子根本不需要讲情面。
鲍岩握着短刀,再次冲了上来,刀光闪闪,招招致命。
段景宏不再闪避,开始主动反击。
他利用自己灵活的优势,在鲍岩身边辗转腾挪,时不时用手掌拍开对方的手腕,不让短刀靠近自己。
同时,他注意到鲍岩握刀的手是右手,而且每次刺出后,左手都会下意识地往后缩。
这是他的习惯性动作,也是破绽所在。
十几个回合下来,鲍岩的呼吸越来越粗重,醉意也渐渐上头,动作越来越慢,短刀好几次都差点脱手。
段景宏抓住一个机会,在鲍岩再次挥刀刺来的时候,突然上前一步,身体贴在他的怀里,同时右手抓住鲍岩的手腕,左手绕到他的身后,用力往自己这边一拉。
这是摔跤里的“抱摔”,需要极强的爆发力。
鲍岩没想到段景宏会突然靠近,一时没反应过来,身体被段景宏牢牢抱住。
段景宏趁机发力,将鲍岩往地上一摔、
“嘭”的一声巨响,鲍岩重重地摔在地上,震得地面都在晃动。
段景宏没给他反应的机会,立刻扑上去,膝盖顶住他的胸口,双手抓住他的手腕,用力往后掰、
这是巴西柔术里的“十字固”,一旦锁住,除非对手愿意断手,否则根本无法挣脱。
“放开我!你敢这么对我!”鲍岩疯狂地挣扎,脸涨得通红,却被段景宏牢牢按住,动弹不得。
他的短刀掉在一旁,离手足足有半米远,根本够不着。
“鲍司令,承让了。”段景宏的声音冷静得可怕,“现在可以停手了吗?”
“停手?老子还没输!”鲍岩突然用头对着段景宏的额头撞去,又是耍赖的“头槌”。
段景宏早有防备,赶紧偏头躲开,同时膝盖用力一顶,鲍岩疼得闷哼一声,挣扎的力气瞬间小了不少。
此时的两人都已经体力透支。段景宏的额头布满汗珠,衣服被汗水浸湿,紧紧贴在身上,胸口因为剧烈呼吸而起伏不停。
刚才的抱摔几乎耗尽了他的力气,手臂也因为长时间锁住鲍岩而微微颤抖。
鲍岩的情况更糟,他原本就喝了不少酒,摔在地上又受了冲击,此刻头晕目眩,力气也越来越小,却依旧不肯认输,嘴里还在骂骂咧咧:“你这个小兔崽子,敢阴老子,等老子起来,一定杀了你、”
段景宏知道,不能再拖延下去。他悄悄瞥了眼窗外,太阳已经西斜,按照约定,警方应该快行动了。
他必须尽快结束战斗,同时不能真的伤了鲍岩,不然激怒了他的手下,自己和寸文山他们都会有危险。
他故意松开了一点力道,鲍岩以为有机会,立刻拼命挣扎,想要翻过身来。
段景宏抓住这个机会,突然松开右手,对着鲍岩的下巴就是一拳。
这一拳用的是“寸劲”,速度快,力道集中,既能让对方暂时失去反抗能力,又不会造成重伤。
“唔!”鲍岩闷哼一声,脑袋一歪,眼神瞬间变得涣散,挣扎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段景宏趁机松开手,站起身,往后退了两步,警惕地盯着他,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主屋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盯着地上的鲍岩,连呼吸都放轻了。
寸文山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心里松了口气;沐娜允也放下了握紧匕首的手,眼神里闪过一丝赞许;只有刀疤陈的脸色有些难看,显然没料到段景宏真的能打赢鲍岩。
过了足足半分钟,鲍岩才慢慢回过神,他晃悠悠地从地上爬起来,眼神复杂地盯着段景宏,既愤怒又有些难以置信。
他摸了摸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