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一直强调的，高质量发展！”
“其他区县，都要好好学一学这个荣阳经验，不要光听，要往心里去，要落实到行动上！”
杨振一番话，掷地有声。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白凯旋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杨振的每一句表扬，都狠狠抽在他脸上。
什么叫哪怕投资额再大，也坚决说不？
这不是明着说他白凯旋为了拉鑫茂集团，差点引狼入室吗？
会议间隙，休息时间。
赵海川刚站起身，就被围住了。
“赵书记，久仰久仰！”
“我是清原的。”
“赵书记，开发区那个评估体系，能不能给我们传授传授？”
“留个联系方式吧赵书记，回头一定登门请教！”
一张张热情的笑脸，一双双伸过来的手。
曾几何时，这些场景的主角，是白凯旋。
如今，物是人非。
赵海川保持着谦和的微笑，一一握手，交换名片，嘴上说着:互相学习，共同进步。
他心里却亮如明镜。
这场会议，杨振的这番话，算是给他公开站台了。
有了市长的正面肯定，他在荣阳的施政，阻力会小很多。
白凯旋再想搞小动作，就得掂量掂量，是不是在跟市长的步调唱反调。
……
开发区。
新入驻的几家高端制造企业，生产线已经全面开动。
马卫国拿着最新的统计报表，脚步轻快地走进赵海川的办公室。
“书记，好消息！”
他把报表放在桌上，脸上是压抑不住的兴奋。
“上个月，开发区几家新企业，第一次报税，总额超过了八百万！”
“虽然不多，但这是个开始！”
“证明我们的路子走对了！”
“更重要的是，提供了超过六百个新的就业岗位，大部分都是技术岗，工资比以前那些厂高出一大截！”
赵海川拿起报表，仔细看着。
上面的每一个数字，都代表着实实在在的效益。
税收，是政府的钱袋子。
就业，是最大的民生。
这只是开胃菜。
赵海川放下报表，看着马卫国。
“我们的营商环境做好了，口碑打出去了，后面的大餐还在等着。”
马卫国用力点头。
“书记，你说得对！”
“最近又有好几家外地的企业来联系我们，都是实体企业，技术过硬，正在排队等着我们的准入评估。”
“他们说，就看中我们荣阳这种不看关系看实力的环境。”
马卫国说到这里，有些感慨。
“当初顶着多大的压力，拒绝了鑫茂，现在看来，一切都值了。”
“腾出了地方，也亮出了态度。”
“这才引来了真正的金凤凰。”
……
县政府常务会议。
议题是关于下一季度的经济工作部署。
气氛有些沉闷。
赵海川讲完总体思路后，看向白凯旋。
“凯旋县长，你补充几句？”
这是惯例，也是尊重。
白凯旋清了清嗓子，翻开面前的本子，上面却一个字都没有。
他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马卫国那张春风得意的脸上。
“我讲两点吧。”
“第一，我们取得了一些成绩，这是值得肯定的。”
“但是，同志们一定要戒骄戒躁，不能有点成绩就沾沾自喜，找不到北了。”
会议室里，所有人都放下了笔，看着他。
这话，说给谁听的？
不言而喻。
“第二，成绩属于过去，未来还有很多挑战。”
“尤其是在招商引资上，我们既要讲门槛，也要讲服务。”
“不能把一些有投资意向的企业，都挡在门外。”
“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不能搞一刀切嘛。”
他又提到了门槛。
这是在指责马卫国的准入评估体系太严苛，是在影射拒绝鑫茂集团是错误的。
即便市长刚刚才表扬过。
他就是不服。
说完，他便靠在椅背上，端起茶杯，吹了吹浮沫，不再看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