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他的手机给他女朋友打了个电话,结果真打不通了,对方已经把他拉黑了。
想了想,换成了我的手机拨打他女朋友的电话,这次居然通了,看来被拉黑的只有他一个人。
“你好,我是你男朋友的朋友,我现在在大桥希望你来见见他。”
按理我这个电话打给人家的女朋友实在是不合适,但如果是一个根本不爱他的女性朋友,那就得区分开了。
因为这个电话可以不讲情只讲理。
对方沉默了一下:“我已经和他说过了,我们不合适,不是一路人,以后不要在打电话来骚扰我了。”
她说着就准备挂电话,我赶紧出声道:“可他现在的状态很糟糕,如果出事了怎么办?你在哪里?我去见你一面?”
她没说话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我有些沮丧,看着旁边绝望的郑瑜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他时,一条短信发了过来。
是刚刚打出去的号码发过来的。
【我在疗养院,你一个人过来找我。】
后面还附加了一个地的链接。
我把短信给郑瑜看了一眼,他立马倍儿清醒,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了。
“你一定要问她为什么,问得清清楚楚的。如果是我有哪里做得不对我可以改,你告诉她我都能改的。”
我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这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真的是气不打一处来。恋爱脑如果找对象只能找同款恋爱脑,因为双方任何一方不是恋爱脑这场恋情都很容易烂尾。
我让他等我电话,我按照地址去了疗养院。
到达目的地后我看着高档的疗养院心里替郑瑜凉了三分,他这个事基本完犊子了。
见到他女朋友于晓莲的时候她并不是一个人,旁边还有个中年男人,西装革履,手上还戴着名贵的手表,衣服的质感看上去也很不错。
不说大富大贵,但条件应该还是中上等的。
答案已经显而易见。
她看了一眼男人,笑容温柔道:“亲爱的你出去等我,我和她有话要说。”
男人在她脸上吻了一下,看了我一眼才离开。
她躺在豪华的床上,有专人伺候,虽然手术二十天了,但人看上去还是虚弱的,还需要疗养。
“他怎么样?”她问。
她口中的‘他’显而易见是郑瑜。
“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后面就不好说了。”我如实回答。
“你不是他的朋友吗?劝劝他吧,男子汉大丈夫,要拿得起放得下。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成年人就要懂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爱情可以在一起也可以分手,没有任何一条法律规定不可以分手。”
“可以分手。”我点头,不否认她的观点,但是补充道:“可是你不能在这段感情里背叛他。”
“我没有,我只是遇到自己的幸福了。我和现在的恋人是在医院认识的,他是我的主治医生,他能带给我安全感,可是郑瑜不能。”
她坐直了身体,拉了一下被子的边缘继续说道:“你看看郑瑜的样子,他都已经沦落到住桥洞的地步了,我跟着他能有什么好日子过?一辈子太长了,如果你是我,你会选择嫁给一个一无所有的男人吗?”
“如果我是你,我不会把人家的钱都花光然后转头嫌弃他一无所有。他不是一无所有,他的财富都在你的胸腔里装着呢,那不是你们的爱情吗?”
我语气和表情都还尽量保持着平静,其实我心里已经在骂粗了,恨不得对她进行人身攻击。
她不以为然地笑了一声,摸了摸自己的心脏道:“这颗心脏是因为跟我有缘才会长在我的胸膛里,我不否认他付出了很多,但那都是他心甘情愿的啊。”
“他确实是心甘情愿付出的,他心甘情愿的前提是因为他很爱你。那你为什么可以理所当然地接受他对你所有的好?转头你就抛弃了他,你的行为真的很令人不齿。”
忍不住了,我终究还是开启了第一轮的人身攻击!
“我不需要你来教育我怎么做人。”
她脸色也一样沉了下去,指着门口道:“如果你是来指责我的就可以走了,但请你帮我转告他,让他以后不要再纠缠我了,我和他之间已经彻底的结束了。”
“你这样跟行骗有什么区别?你要跟他结束爱情没有任何人会阻止,但你起码要把欠别人的钱都还给他吧?”
“我没钱。”她说得十分干脆,也十分的理所当然。“我如果有钱早就自己治病了,为什么还要他的钱?”
“刚刚出去的那位男士条件看上去还是不错的,他不是你的主治医生吗?他有钱的吧?”
“他的钱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刚跟人家确定关系就要人家的钱合适吗?我跟郑瑜之间的事情扯不上第三个人。”
我的三观突然就碎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