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出场人物:
苏清商(女,边关驿站暂居者,原“清商班”创始人,现隐于民间观察局势,冷静果决)
李元吉(男,野狐塾创办人,“民艺塾”新任轮值主理人,倔强聪慧,初掌大权)
沈砚秋(女,默剧社继承者,自幼失语,感知极强,精神象征)
朱秉文(男,内阁大学士,年迈持重,倾向开明改革)
裴照(男,礼部侍郎,年轻锐进,表面守规实则暗中支持革新)
小石头(男,八岁,野狐塾最小学员,父母双亡,极少说话,但记忆力惊人)
单元内作用:承接“无声考学”引发的朝野震动,展现权力系统对草根教育合法化的最后反扑与妥协;通过一场“听不见的辩论”,揭示制度变革的本质是人心共识的转移;为主角远程操控舆论节奏埋下伏笔,并推动新一代领袖完成从执行到决策的蜕变。
情节:
(1)火光里的报纸会走路
苏清商将《民声快报》铺在炉前,火舌舔过“接着干”三字时,门外传来马蹄急响。驿卒递来一封无署名信笺,内夹半片烧焦的瓦当——正是当年“清商铃”碎裂后她亲手埋下的信物。她凝视良久,取出随身携带的油纸本,在空白页写下三行字:“问三事:谁定音?为谁响?因何静?”随即命驿童将纸卷塞进每日北送的药材箱底层,送往京城工部林砚舟处。她不发一言,却已布下棋眼。
(2)他们要审的不是课,是心
礼部召集“民艺塾合规听证”,名义上审查课程内容,实则欲夺主理人权柄。裴照主持,朱秉文列席监察。李元吉未带话本,只携小石头入场。开场即遭质问:“尔等所授《铁尺与桑皮纸》,影射官府苛政,居心叵测!”李元吉请小石头上前,轻拍其肩。孩子闭目,以手代笔,在空中缓缓划出一段动作序列——正是此前“无声考学”中那段十七节点的肢体语言。全场寂静中,裴照忽然起身,复刻一遍,沉声道:“此乃‘蒙童启智操’,载于工部去年呈报的《庶民教化试行案》附件三。”朱秉文抚须微笑:“既出自官样文书,何来僭越?”
(3)聋子听得见的,才是真鼓声
沈砚秋未入大堂,而在外院设“静听台”:百名学员围坐一圈,每人手持陶铃、竹梆或空碗,依节拍轻叩。声音细碎如雨,却随呼吸渐成律动。监场御史怒斥“扰乱公议”,裴照却推开窗棂倾听片刻,回头问朱秉文:“您可还记得三十年前,先帝登基那夜,万民踏街贺岁之声?”老学士怔然点头。“那时也没奏乐,可天下都说——新朝有声。”他转身下令:“让里面的人,也听听外面的声音。”
(4)账房先生藏的刀
林砚舟悄然呈交一份《民艺塾基建支出明细》,列明每一块砖、每一根梁皆采自官营窑厂,款项清晰可查,且多数由民间捐资完成。更关键的是,所有材料采购时间均早于“授牌令”下达之日——等于证明“民艺塾”本就是百姓自发共建,非逆上而起。裴照当庭宣读,冷视礼部官员:“你们封锁讲堂,可挡得住民心动工?”朱秉文当场提议:“不如将其纳入‘惠民工程补录名录’,反倒彰显朝廷纳民智之德。”反对派哑口无言。
(5)哑巴说出了天机
考核结束当晚,李元吉召集骨干复盘。众人争论未来是否应主动结交权贵以保平安。沈砚秋突然起身,走到墙边,用炭条写下四个大字:“我们即是贵。”随后指向小石头——孩子默默展开手掌,掌心赫然是从听证现场偷拓下来的印泥残纹,拼出半句密令:“俟机废首,另立顺臣。”原来礼部早已内定崔九为傀儡主理人。众人惊怒,唯李元吉冷笑:“他们忘了,聋子能听地脉,哑巴看得见天机。”
(6)风是从炉子里吹出来的
三日后,《民声快报》增刊面世,头版刊登一篇匿名文章《论声权》,写道:“民不能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