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牙一边擦着被芥末呛出的鼻涕眼泪,一边说道。
阿霞瞅瞅大牙脸上深深的抓痕,试探性地轻声问:你们,打架了?!
大牙眼睛瞪得圆圆地看着阿霞:我被她打好不好!!!
那还差不多!
阿霞低声笑道。
哎!我被揍哎!什么叫还差不多呀!大牙瞪着阿霞,喊道:你有点同情心好不好!
不打女人的男人才是好男人嘛!
阿霞笑着说道。
大牙,你被你媳妇都抓成了大猫了,你都没有还手?阿萍这个调皮的丫头望着大牙,不相信似的笑着追问。
大牙又是一瞪眼:好男不跟女斗!
那还咋地,也挠回去?大老爷的,敌强我弱那就敌进我退嘛!
哈哈哈哈!
阿萍大笑:别说得那么好听!
你那叫灰溜溜丢盔弃甲落花流水地逃跑好不好!
这小丫头故意把她能想到的,最恶劣和最恶心的词汇都用上了。
大牙也不急不恼的,只是嘿嘿一笑:嘿嘿!
那叫战略撤退。
保命最重要。
嘿嘿!
喝酒!
喝酒!
那你媳妇回去了?阿良抿了一口红酒,问道。
没,宿舍里呢!
大牙给自己倒了一杯白酒。
大牙,你媳妇好不容易过来一趟,你也打算不交点公粮啦?华笑着说道。
阿霞白了华一眼。
华满不在乎地对阿霞笑笑。
一见面,就吵成那样了,还哪来的情绪!
大牙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哇,这版的《射雕》是我最喜欢的。
谁找出来的?他盯着电视机问道。
我收藏的好不好!
阿良自豪又心疼得样子:这盒带和这放像机,都是我收藏了好多年的老古董了!
今天都被阿萍给倒腾出来了。
嘿嘿!
阿萍调皮地笑着:放心,看一下看不坏的!
江端起酒,望着大牙:大牙,我们走一个。
大牙赶紧端起酒杯:好,哥,我们走一个!
江看着大牙,继续说道:大牙,我和你嫂子明天一早要出去武汉了,所以今天晚上不能喝太多,也不能玩太晚。
你也一样,等会儿早点回去,陪陪老婆,好吧?毕竟,你们见一面也很难,一年到头,除了春节,其他时间,基本上也见不着面。
大牙看着江严肃的眼睛,点点头:好的,哥,我听你的。
我等会一定早点回去。
江微笑:干!
干!
大牙放下酒杯,拿了一只蟹脚啃着。
啃着啃着,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停下嘴,望着阿良:阿良,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好像看见你老爸的秘书站在那里哎!
什么?阿良停下唇边的酒杯:不是早和小杜开车回去了吗?
大家也都齐刷刷地看着大牙。
你们怎么了?干嘛这么看着我?大牙被大家看得莫明其妙的!
他看看大牙,又看看大家:不就是一个王秘书在外面嘛?你们干嘛这么大的反应?
然后大家转头,齐刷刷地看着阿良。
阿良低头,沉思了片刻:你们先喝着,我出去看看去。
他站起来,目光和江碰了一下。
江给了阿良一个微笑,然后回头看着大家,举起酒杯:来,我们喝酒!
在南边围墙拐角处的阴影里,王秘书站在那里,正抬头默默地凝望着二楼最南边间的那个窗户。
那是阿良老爸的卧室的窗户。
这个窗户,此刻,正透着桔黄色的暖暖的微光。
阿良在王秘书身后的不远处站着,看了一会儿,王秘书丝毫没有察觉到。
阿良轻轻咳了一声。
王秘书身子明显一震,她飞快地转头看了阿良一眼,然后匆匆地转身就走。
王秘书。
阿良轻声喊道。
王秘书没有回应,只是脚步更加匆忙。
王秘书!
阿良稍稍提高了分贝。
王秘书站住了脚步,却是背对着阿良。
阿良走到王秘书的身后:王秘书,我们谈谈吧!
王秘书转过身。
阿良大吃一惊。
面前的王秘书,眼睛红肿,脸色憔悴。
跟昨天的青春靓丽神采飞扬,简直是判若两人。
我们去那边坐坐吧!
他指指不远处那河边大树下的石椅。
王秘书默默地跟着阿良。
两人在石椅上坐下。
这一天的时间里,生了什么?阿良望着王秘书。
我已经不是你爸爸的秘书了。
王秘书望着幽深的塘河水,目光有些呆滞。
我知道。
阿良说:之前杨简送我爸过来的时候,已经跟我讲过了。
我想知道的是,为什么?
这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