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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低沉,分明是平和的语气,却无端让刺客生出一股没来由的危险感。

以致于赢秀没顾得上质问为何手上多了一道红绳,下意识懵懂地回应:“哪个人?”

门客用审视的目光凝视赢秀,似乎在确认他究竟记不记得,“……郗谙。”

提起郗谙,赢秀不免来气,“他跟我说,一杯泯恩仇,我喝了……他竟然在酒里下了那种药。”

少年眼睑晕着韫色,眸瞳水洗一般的透亮,眸底的怒意不加掩饰,依稀可见几道漂亮的火星子。

原来,睡梦中唤郗谙的名字,是因为太生气了么?

门客缓缓卸去力道,俯身解去赢秀手腕上的红绳,温声解释:“方才医师为你悬丝诊脉,故而在你手上绑了红绳。”

赢秀毫不怀疑,懵懂地点头,盘腿坐在乱作一团的被浪中,一身亵衣,散着瀑发,任由对方为自己解绳。

他在某些方面迟钝得很,想不明白郗谙为何会给他下药,也想不明白谢舟是如何为他解药的。

门客俯身低眉,用雪绫束缚的发丝散落在薄肩上,贴得很近,目光专注地解着他手腕上的红绳。

近距离看着门客这张清冷漂亮的脸,赢秀突然起了坏心思,他低下头,轻轻啄了一下对方的手背。

少年迅速抬头,佯装若无其事,目光在静室内飘来飘去。

门客的手骤然顿住了,指尖还攥着那挑红绳,停滞了片刻,平静地继续解绳。

赢秀莫名有点失望,目光无意落在门客耳尖上,那里泛着一点薄薄的红。

少年顿时笑了,眉眼弯弯,带着狡黠。

赢秀毫不掩饰的笑意让谢舟的指尖又是一顿,他轻轻剥开最后一个绳结,红绳散落,委落在柔软地衣上。

没了红绳遮掩,赢秀手腕上的红痕显得更加明显,两道红痕咬着细白的肉,鲜明刺眼,透着无端的色气。

赢秀虽是刺客出身,却最受不得疼,肌肤轻轻一碰便会泛起红痕,他低下头,试图抹掉那道勒痕。

一泓漆发泼墨似地倾泄在臂弯里,掩盖微敞的亵衣,发丝凌乱垂落,虚虚遮住一片雪白。

谢舟静静看着,目光极度平静,似乎有些难言的压抑。

氛围骤然黏腻沉闷。

赢秀骤然开口:“等我见了郗谙,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

少年声音不大,眼底的怒意很浅,显然他并不真的要教训郗谙,纯粹是没话找话,有意驱散古怪的气氛。

“不必。”谢舟轻声道。

气氛变得愈发诡谲,赢秀总觉得谢舟话外有话,狐疑地打量他两眼,没有从谢舟那张平静淡漠的脸上看出任何端倪。

谢舟轻声道:“以后亥时一刻之前回来,别让我担心。”

亥时一刻,也不算很早,赢秀点了点头,答应了。

即使有事错过时间,依谢舟的好脾气,他应当也不会说什么。

与此同时。

郗氏私邸一片死寂,阖府的府兵低眉垂首跪在地上,无人敢对擅闯之人置喙一句。

中堂下跪着一道双手被反剪的红衣身影,正是高平郗氏那位恣意妄为的少公子,此刻面色惨白,脖颈低垂。

身着玄色官服的商危君双腿交叠,姿态散漫地坐在首位上,眉眼带笑,“你用哪只手碰了赢秀?”

纵使骄纵如郗谙,也知道对方绝非车夫那么简单,那个坐在马车上不曾露面的青年更是深不可测,慌忙辩解:

“本公子根本没有碰过他!我是高平郗氏的嫡系血脉,是郗太常唯一的孙子!你们不能伤我!否则我阿翁会把你们碎尸万段!”

高坐在首位上的男子始终没有理会他,以手支颐,笑眯眯地端详他狼狈不堪的模样。

“我听说,永宁十年,你曾经亲自对赢秀施过鞭刑,是不是?”

那是经年的旧事了,除了琅琊王氏的人和赢秀,还有谁知道?

“那又如何?”郗谙浑然不惧,他笃定纵使这群人再怎么胆大包天,想来也不敢动他性命,等他回到宁洲,非得求阿翁把这些人全部解决不可。

商危君轻轻一笑,感叹道:“郗太常的独孙,竟然是这么一个货色,真是青黄不接。”

他垂下眼帘,不再看座下的红衣少年,“割去手脚,尸首送回宁洲,就当是全了陛下与郗太常君臣一场的情谊。”

郗谙骤然瞪大了眼睛,什么陛下,这个车夫究竟在说什么,他怎么听不明白?

就因为当年他对赢秀施了一场鞭刑,这群人就要了他的性命?!甚至还要他死得如此凄惨!

冬日凄寒朔风刮过,淹没了恐怖扭曲的惨叫声。

府兵跪在冰冷的地面上,把头低得死死的,谁也不敢开口为郗谙求情,生怕惹怒了首位上那位姿容俊秀的笑面虎。

郗谙死了。

赢秀从王守真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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