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以老朽所知所察,观其行止,听其风声,张寅即李福达,此事——不疑也!”
“不疑也!”
三字如同惊雷,在马录耳畔炸响!
他心中狂澜顿起,面上却竭力维持平静,只眼中精光暴涨,追问道:“老先生此言……可有依据?事关朝廷命官,非同小可!”
常泰捋须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愤懑:“依据?台端岂不闻代州旧案?杜蕙、徐文华、张英,三司会审,铁证如山!
姻亲族人指认,岂是空穴来风?奈何……”
他冷哼一声,未尽之意,尽在眉宇间的鄙夷与沉重之中,“奈何勋贵之势,只手遮天!
黄册可篡,宗谱可伪,指鹿亦可为马!
老朽身在乡野,唯余一双老眼,一副枯肠,尚能辨忠奸,明是非!
那张寅行走坐卧,眉宇间那股草莽凶戾之气,虽刻意掩饰,焉能尽去?此等化外妖邪,竟窃据卫所高位,手握兵权,实乃三晋之祸,朝廷之羞!
老朽每每思之,痛心疾!
然力薄身微,徒呼奈何!”
言罢,重重叹息一声,满是无力回天的苍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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