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多。”
叶观哼笑:“原来小妈也有夸赞我的一天。这两日你骂我疯子,变态,流氓,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阮逐舟手在他胳膊内侧不留情地拧了一下:“再叫一句小妈试试看。恶不恶心啊你。”
叶观哈哈一笑,目光却还沉沉地停留在阮逐舟俊秀的脸上。
“那该叫你什么,”他揶揄,“阮逐舟?阮先生?”
阮逐舟的脚步蓦地刹住。
叶观也不得不停下来。
他看见阮逐舟望向自己的眼神,困惑中闪过不可置信的惊诧。叶观笑道:“有必要反应这么夸张吗。不习惯的话,以后我改口,多叫几次就好了。”
阮逐舟挽着他的手臂无意识地稍微收紧。叶观看看他身上的衣服:“冷了吗?那我们回屋去。”
他要往回走,可阮逐舟定定地站在原地不动,方才的诧异逐渐消失了,化为一种面无表情的肃穆。
“……值得吗?”阮逐舟轻轻问。
叶观“嗯?”了一声。
阮逐舟目不转睛地盯着叶观的眸子:“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你突然发现,叶家人也好,康伯也好,牺牲的战友也好,无论好坏,所有人都只是过眼云烟一般虚无缥缈的存在,你为谁复仇为谁拼命还有意义吗?还值得吗?”
叶观眯了眯眼,不知在思索什么。
阮逐舟又问道:“我知道我问的话很……很不着边际。可是这世界上每天都有生死轮回,既然宿命不可扭转,既然相遇那一刻便注定了终有一别,你还想要争这条命吗?”
雨水顺着拱翘的廊檐滴落,斜风细雨都被挡在长廊之外,天地昏沉压迫,仿佛唯独此刻彼此所在之处,风雨不侵。
他们平静地对视。少顷。
“命数已定,又如何?”叶观问。
阮逐舟薄唇微启,眼底划过惊愕。
叶观一错不错地看着阮逐舟:“我毕生所求,唯有无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