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
等回来后,他试图再拿起笔,却发现自己写不出半个音符。
而也就是那时,梁嘉树接了档选秀综艺,担任里面的导师之一。
起初丁篁没太留意,他迷茫于自己到底怎么了,失去创作能力就像失去了身上唯一的闪光点,丁篁不安地向与自己合作十余年的作词人华昭求助,也是自己当时最好的朋友。
而华昭只是摸了摸他的头说:竹啊,你好像太累太紧崩了,要不然试试让自己的心休息一下呢。
丁篁听完回去沉寂了好多天。
之后他开始试着转移注意力,放下急于产出作品证明自己的执念,转而努力经营起自己的婚姻,培养下厨之类的新爱好,关注伴侣的日常起居。
他不想变成一个彻底没用的人。
可现在回想,大约那时梁嘉树的身心已经开始远离他了。
当丁篁知道那个小歌手时,选秀节目已经播完,小歌手也成功出道签入梁嘉树的工作室,发歌之余也在为梁嘉树作曲。
丁篁知道他是因为梁嘉树不止一次当面向他夸赞过小歌手颇有才气,说他们对音乐的见解契合,话题投机,根本不像相差近十岁的朋友,还说公司想把他包装成第二个作曲天才。
只是后来那孩子莫名又销声匿迹了,偶然一次丁篁想起,梁嘉树只淡淡回应说他心术不正,抄袭别人的作曲,已经被公司冷藏。
现在想来,大概也是骗人的说辞。
所以在过去数年暗无天光的日子里,被自己当成唯一浮木紧紧抓住的人,原来自始至终都在错过、辜负、虚与委蛇……
丁篁以为自己会深受打击,可如今站在彼端回头看,那些过往像场无声落在身上的雨。
阳光晒一晒,轻风吹一吹,水分蒸发便了无痕迹。
所以他明白,自己大概真的从对梁嘉树的执着中上岸了。
“所以我真的没事,你不用担心。”
和谈霄讲完这段心路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