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面的蒋先生也逃不过。”
她把那句勾魂摄魄念得抑扬顿挫,千娇百媚,祝安津臊皮地烫了耳根,没敢直视人,只觉得承下这虚假的夸奖,有点引火烧身了。
“我出去抽支烟。”
蒋平延没有应下也没有否认,只站了起来,要往外走。
一起住了这么长时间,蒋平延再没有在祝安津面前抽过烟,身上也不再有烟味,祝安津都快忘了,蒋平延还是个老烟鬼。
蒋平延最后垂了点视线,嘴角动了下,淡淡地开口,眼眸上半是睫毛垂下的阴影,下半是浅淡的光,宴厅里柔和的灯中和了身上的沉闷冷调:“他的确很漂亮。”
话说给周白,看的却是祝安津。
那目光只停留在祝安津身上两三秒,又不带任何情绪地挪开,像是随口说了句寻常又客观的话,蒋平延再不多言,转身走了,剩祝安津哑口无言地沉默。
这话在最没有信服力的地方宣告于众,来堆砌一个看似幸福的谎言,祝安津知道它也是一个谎言,在需要时存在。
没有人需要它。
话题断掉,周白再次与一桌人碰了杯,收了祝福,往下一桌去,祝安津在桌下悄悄把手指上那只沉重闪亮的戒指摘下来,捏进手心里,打算等蒋平延回来了还给人。
但蒋平延再没有回来,连晚宴也没有出席,以至于祝安津只能把这颗分不清真假的鸽子蛋带回了家,还因为太贵重,一路上反复确认有没有丢失。
*
因为苏希在医院里,苏杉妤每天中午晚上都要去,面包车就一直给苏杉妤用了,祝安津还是骑共享电瓶车出行,苏杉妤为了补偿他,给他买了手套耳罩和围巾,齐全的一套。
粉白色的,听说是苏希选的款式,祝安津觉得有点招摇,但买都买了,他还是戴着,毕竟风吹着真的很冻人,只几分钟就能把手指完全冻红,失去知觉。
等他关店回了家,和前几天一样随便凑合了晚饭,洗完澡,躺到床上,大门传来了动静,是扬言今晚要来拿手机的蒋平延姗姗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