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手里半杯晃荡的果汁收走了,以免又弄脏了衣服。
周白睁大了眼睛,眼里不受控制的颤动更明显了,一桌的人也都面目惊诧地投来了目光,尤其是那个开水果店的男人,因为蒋平延刚还在装不认识祝安津。
周院长顺着祝安津的背,也惊讶地看向蒋平延:“你们结婚了?什么时候的事情,这孩子怎么连我也瞒着,难怪当年是你带小角回来的,你们那时候就在一起了?”
祝安津的手扒拉了两下,把周院长的手臂抓住了,想要否认却半个字吐不出来,只能一边咳一边愤愤地瞪向蒋平延,要人说话注意分寸。
蒋平延云淡风轻地看了他一眼:“嗯。”
“...”
祝安津无话可说。
他的眼睛咳红了才停下,刚坐直身体,周白狐疑地打量了他几眼,得出来结论:“你穿的不是自己的衣服吧?”
蒋平延彻底成了他的发言人:“果汁撒了,他的衣服弄脏了,就换了我的。”
周白还是不太相信,她左右看了周院长,又看了蒋平延:“真结婚了?这是你们商量好的要整蛊我吗,小角你为什么不戴戒指?”
她的话出来,祝安津才发现蒋平延的无名指上有一只不显眼的戒指,像配饰一样,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戴上的,在车上他都没有发现。
哪有什么戒指,这结婚也不是真结婚,他目光不善地瞥向蒋平延,刚要顺着周白的话说下去,说蒋平延是开玩笑的,蒋平延又开了口,话里没什么情绪,只做陈述:“他昨晚洗澡摘了下来,就落在洗手台上了。”
“...”
祝安津不说话了,静静等待着人表演独角戏。
蒋平延却真的从大衣兜里摸出来了一只戒指,正中一颗指甲盖大的通透闪亮的鸽子蛋,边上镶嵌一圈密集的小钻,华丽又夸张。
祝安津愣了,没想到蒋平延这么会装,什么道具都齐全。
人径直握住了他的左手,把戒圈往他的无名指上套,他挣了下,没太用力,因为不想在众人面前闹得难看。
蒋平延自然没有让他挣开,戒圈被推到了指根,尺寸刚刚合适,就像是量身定做:“而且他总说戴着太抢眼了,平时也不爱戴。”
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了,就是怕在周白的婚礼上抢了风头,不过蒋平延现在拿出来也很抢风头了,好在周白并不在意,很感兴趣地凑近了看。
桌上两个人围了过来,问是不是真的,得值多少钱,蒋平延一概没有回答,只在一人问戒圈是铂金还是什么材质时,说了句银的。
那人愣了下:“银包金?”
蒋平延否认了:“纯银的。”
人就不再说话了,只说看起来做工还挺好的,又坐了回去,祝安津想那人大概认定了这颗钻石是假货。
无论是真是假,他都生出点丢人现眼的感觉,只迅速把手收了,想藏进桌布里,又怕太过欲盖弥彰,只能故作淡定地放在膝上:“这是锆石,不值钱的仿品,蒋先生开玩笑的,我们只是...”偶然认识,说过几句话的关系,也没有结婚。
“有结婚证。”
蒋平延在他旁边,低声说了句,手又揣进了大衣兜里,轻描淡写地看着他。
祝安津的嘴角扬得更用力了,笑容虚伪,怀疑他如果现在否认了结婚的事实,蒋平延下一秒就能把结婚证掏出来。
“我们、确实结婚了。”
他只能急转了口风:“因为门不当户不对,他家里不太支持,所以没有办婚礼,不戴戒指,也没有告诉身边的朋友。”
蒋平延不再接话了,目光还是淡淡的,但有一种拿捏住了他的得逞意味。
第42章我没有情人。
周白这下是彻底信了,又好奇地问起来祝安津和人是如何认识,如何在一起的,祝安津还是不失礼貌地笑,大脑迅速运转,掺杂部分真实事件,编造出和蒋平延相识的经历。
“在领养我的家庭举行的一场宴会上,蒋先生对我一见钟情了,后来为了追求我,出面帮了我不少忙,就自然而然在一起了,最后也不顾家庭反对,要和我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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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得逞地看向蒋平延,目光里有一丝讥诮。
明明可以装作素不相识,蒋平延却主动扯出这虚情假意的协议婚姻,还故作一副体贴关切、伉俪情深的样子,不知道是何居心。既然都是谎言,不如也让蒋平延吃点哑巴亏,不得不顺着他的话承认。
对上他不怎么友好的视线,蒋平延不明显地怔了下。
“真的吗?”
周白比祝安津还要骄傲:“我们小角的魅力就是大,以前在福利院就是合照的中心人物,到了外面更是勾魂摄魄,连见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