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着身体坐起来,又o了把肿了的额头,o到了点擦伤的潮shi,脏兮兮的手指就被染红了。
他疼得皱眉咬牙,面部肌肉抽动了下,刚想要站起来,就听见蒋平延淡漠的声音:“好像是三天吧。”
祝安津抬头,看着一道红光闪过蒋平延散漫的脸,又转着映进了他的眼睛,蒋平延手里的烟缓慢燃烧着,灰白的烟雾被桌上的小灯照成了昏黄色,往上飘升,模糊了人的五官。
蒋平延的嘴唇在雾色里动了动,几个字把祝安津满身的痛都砸来感觉不到了:“他随便o/一下就石更了,根本也不会拒绝。”
第34章他死了。
祝安津眨了下眼睛,又一下。
周遭的空气突然变得稀薄,像是被抽了真空,要让他窒息,他跌跌撞撞地站起来,手脚都止不住颤抖。
“你对谁都不拒绝?”
“你不是要给我当狗吗?”
“因为你需要我。”
门缝外面是陌生的蒋平延,祝安津好像从来没有真正认识他。
他们还在外面说这什么,祝安津已经听不清了,他站在满地的玻璃碴间,左右张望这黑暗又肮脏的地方,像个无助又茫然的迷路小孩,在看见那扇后门时终于像是看见了点希望,踉跄地逃了出去。
他的左腿被人踢狠了,本就一瘸一拐,奔下楼梯的最后几阶时胫骨突然扭出剧痛,他身体一歪,径直从楼上滚了下去,又急不可待地爬起来,像是后面有什么在追赶着他。
是他狼狈不堪的感情。
他的期待,失望,难过,他真怕被它们追上。
他逃出了酒吧,深冬的寒风呼啸着穿透他红肿又裂口的身体,他后背被玻璃划伤的口子还在流血,整个背部都潮湿,在迎面狂躁的冷风里终于感受到了一点活着的气息。
他哪里也不能去,他又像是去年那个下着大雪的晚上,躲进了酒吧后面堆放垃圾的小巷,在恶臭熏天里,蜷缩在污水堆积流淌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