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要来了。”
这群人这才停了动作,祝安津的身体止不住颤抖,因为忍耐呼声,下唇已经被自己咬得血肉模糊,齿缝间都是血。
一开始拽他进来的那个男人把手里拎的那瓶啤酒一口闷了,一溜水顺着人的下巴淌到了他的身上,下一秒,空酒瓶就用力砸在了他的后背。
“唔呃...”
祝安津终于没忍住痛呼出了声。
半边酒瓶碰了地,瞬间炸开了,他清晰地感觉到玻璃碎片刺破单衣扎进了他的皮肉,后颈,手臂,而后便是尖锐的痛和烧灼般的热。
男人最后毫不留情地踹了一脚他的脑袋,粗糙的鞋底擦过他早就肿大的额头,他的半边脸蹭着地面溜了一截,火辣辣的疼:“安静点儿,敢出声试试。”
祝安津没吭声,挨了那么多拳脚他都忍住了没出一声,此刻更不可能理会人,只是急促断续地喘着粗气,被身上弥漫的痛在眼角激出了点湿润。
这一切全都怪蒋平延。
他的瞳孔瑟缩着,颤抖着,这些天来最最最恨认识了蒋平延,才让他从里到外都狼狈不堪。
他一开始就不该跟蒋平延走的,或者一开始就不应该期待,现在也不会失望,不会难过了。
*
一行人出去了,门没有完全关住,不知道是没注意到还是刻意的,外面闪烁轮转的刺眼彩光时不时射/向祝安津通红的眼睛。
祝安津躺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身上的痛,他艰难地翻了点身,反手把自己身上扎得不算太深的玻璃碴拔出来,又痛得剧烈抽吸,一时半会儿动弹不得,只蜷在地上等待缓和。W?a?n?g?址?f?a?b?u?y?e?ⅰ????ü?????n?Ⅱ?????????????????
外边沉重的包厢门被推开,门缝里一闪而过蒋平延高挑的身形,人径直往里走,完全没有注意到这间暗室:“你拿了我的手机?”
蒋平延的面色冷淡,把手里的手机递给祝憬,另一只手已经在兜里摸烟了。
祝憬接过,但没有把蒋平延的还回去:“下午试礼服的时候拿错了,不过倒是发现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东西。”
他看向了暗室,似笑非笑的眼神和祝安津对上,祝安津的瞳孔缩了下,而后熟悉的shen吟又在寂静的包厢里响起了,还没播放几秒钟,周围那群男人就轰然大笑起来。
“祝大少爷,祝姨真是给你挑了个宝贝回来。叫得这么sao,再多放两分钟我都要yg了。”
“真可惜,早知道这样,当初就让他选中我好了。”
说话的是去年在酒吧出声提醒到了祝安津,被祝憬制止了的杜淳,人满脸的遗憾,和开黄/腔的男人一唱一和,蒋平延听到只是面不改色地弯下腰,把手机从祝憬的手上抽走了。
他随手关掉了录音,就揣进了兜里,又从烟盒里抖了一支烟出来:“你怎么解锁的?”
“随便猜了个日期,记得在哥卧室的那个旧日历上看到过。”
祝憬笑了下:“不能看吗?”
“有什么不能看的,我出去抽支烟。”
蒋平延毫不在意地又要往外走,好像那个音频只是什么不值一提的正常东西。
祝安津突然从剧痛的胃里泛上了强烈的恶心,他猛地干呕了两声,鼻子酸了,通红的眼眶满上了水。
蒋平延似乎是听到了这轻微的动静,人要往这边看,又被祝憬出言吸引了注意:“哥就在这里抽吧,反正过两天我就要做手术了,也不会有什么影响了。”
蒋平延淡淡地看了人一眼,坐下了。
打火机响了一声,蒋平延的指间闪出猩红,在昏暗的光线下,几乎灼烫了祝安津的瞳孔:“我和苏止聿今晚去山上赛车,缺个伴,你想去吗?”
他转头看向了祝憬,眼神难得的认真。
祝憬的脸上一闪而过欣喜,又压下:“可我的心脏应该受不了那么快的速度吧?”
过分刺激紧张的环境本来就有可能会导致血压升高心脏骤停,更别说祝憬还有心脏病了。
蒋平??延绅士般地朝着背离祝憬的方向吐了烟:“我会保证你的安全。”
蒋平延这话和当初给祝安津说的那句“我会保全你”一样,祝安津发现人的言语总是有一种怪异的蛊惑力,哪怕完全没有证据能够证明,但就像他全盘相信了一样,祝憬没有再犹豫,直接答应了。
那些人开始喝酒,玩游戏,全然忽视了还在暗室的祝安津,祝憬又好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开口问蒋平延:“哥那些录音录了多久了?之前好像一直没听哥提起来,到底是多久就和他上了/床?”
祝安津哪里和人上过/床,他还不知道蒋平延连这种东西都要编造,到时候真和祝憬结婚了,又要怎么解释自己养胃的事实。
他一瞬间觉得一切都索然无味,缓过了手臂里骨头芯裂开一样的疼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