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放弃,妥协地开了口:“回来吃,你放开我。”
蒋平延不为所动:“每一天。”
和苏杉妤住这么近,又一起在花店工作,祝安津每个月多少还是会有四五天,要和人一起带着苏希出去吃晚餐:“总有不回来的时候。”
蒋平延咄咄逼人地开口:“那就提前和我说,不要让我来问你。”
要征求意见,而不是事后通知,他知道蒋平延在意的是他们之间的阶级地位,而他也只能答应,毕竟出钱的人是蒋平延:“嗯,放开我。”
蒋平延的手臂松了点,但没有再将他翻过去,双手分别落在他的后腰和后背,就这样抱着,不再让他动了。
这个姿势对他的手脚都并不是很友好,有点无处安放的感觉,蒋平延却像是早已熟悉,调整好了姿势就闭上眼睛,完全不像抱着一个活物,全把他当成人型的解渴玩偶了。
祝安津第一次觉得夜晚这么安静,能听见蒋平延不稳的呼吸,以及在后背的手指偶尔突然用力的同时,蒋平延从鼻腔泄出来的一点重音。
他忍无可忍,低声开了口:“...你去卫生间吧,你这样我睡不着。”
蒋平延没给他什么反应,三五分钟过后,他以为蒋平延完全忽略了他,蒋平延又动了,翻身下了床,出了卧室。
*
一直到祝安津睡着了,蒋平延也没有回来,第二天早上祝安津醒来的时候,发现蒋平延在他的怀里睡得安稳。
蒋平延的头埋在他的颈窝,均匀的呼吸很轻地洒在了他的皮肤上,和被子里的温度差不多,以至于并不会有太不适应的感觉。
他看着蒋平延下垂的、安静的睫毛,手动了动,最后也只是和昨天一样,轻手轻脚地把人从自己的身上推开。
蒋平延被推远了,手还挨着他的肩,迟缓地睁开了眼睛,不太清明的视线直直与他对上,黑眸像在清晨蒙着一层雾的玻璃。
祝安津怔了半秒,又强装镇定地与他对视了半分钟,才挪开了视线,起身下床穿外套。
“%#ap;*...”
他听见了蒋平延极低的声音,在衣服的窸窣声里含糊不清。
穿好了外套,他再次看向蒋平延:“你说什么?”
蒋平延懒散的目光从他的脸上一路下移到他的睡裤,眨了下睫毛,又抬眼看他:“我说要不要帮你。”
祝安津一瞬间就反应过来他是在说什么。
他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僵滞,眉头微微压了点,没有顺着蒋平延的目光往下,只是毫不遮掩地迈开腿,就当它不存在,拒绝了:“不需要。”
蒋平延从被窝里坐起了身,视线跟着他:“不是做过很多次了吗?”
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祝安津很讨厌蒋平延轻描淡写地说他们的过去,好像那些他所有付之的真心都不值一提:“蒋总,那是以前。”
“现在的协议你和我都清楚,我们也不要越界了才好,你要是寂寞了,可以继续去找你的情人。”
他头也不回往外面走,又听见沉默了片刻的蒋平延继续出声问:“今天早上有我的早餐吗?”
祝安津脚步没停:“我说过了,你要吃自己起床做。”
“我昨晚给你带晚餐回来了。”
祝安津压下门把手的动作顿住:“我没吃。”
“但是我带了。”
祝安津没再接话,拉开门出去了,回手关了门,他的脸色才变得不自然起来,几乎算得上落荒而逃地快步进入了卫生间。
平时的需求足够淡,他原本没觉得这有什么,但是被蒋平延点出,说什么帮不帮,还提及到以前,他又瞬间觉得它不容忽视了。
好不容易尽量压住声音收拾完了自己,祝安津刚打开卫生间的门,赫然是蒋平延宽阔高大的身体,黑压压地挡住客厅的光线。
蒋平延站在门前,漫不经心地垂眸盯着他,嘴唇缓慢地动了动,对他做出了评价:“好快。”
他往后退了一步,下意识攥了下衣角,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裤子,没看出来任何的异常,才挤着人和门框之间狭窄的缝隙迅速出去了:“关你什么事。”
温热的手掌突然攥住了他的手腕,他哆嗦了下,回头,安静而沉默地看着蒋平延。
“不洗手吗?”
蒋平延淡淡地开了口。
祝安津用力挣脱开:“我去厨房洗。”
“给我做早餐,晚上给你带红烧兔。”
“祝安津站住了脚步。
那两年住在蒋宅的时候,除了佣人准备三餐,蒋平延每天上班了回来,都会给他带好吃的,他最喜欢红烧兔。
他没想到蒋平延还记得,愣了下,答应了:“我今天还是煮饺子。”
蒋平延往卫生间里走,顶着与他进去之前同样的东西,像是故意一样,当着他的面打开了换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