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拦下。
人几乎要和他的胸口贴上,带来的压迫感更加重了,细碎的发尾之下,人压暗了眸子,冷漠的目光像毒蛇将他牢牢地锁住:“是不算。”
“祝安津,你想怎么玩儿都可以,但要是被我发现你还和她上/床,协议再要修改,就按最初的条件来。”
最初的条件是蒋平延在MIU的包厢里提的,和一张房卡一起。
蒋平延的眸子彻底暗了,压低了肩,祝安津觉得人的发丝或者是鼻尖就要碰上自己,就是不知道哪一个会先,如果忽略蒋平延的言语和神态,仅这近乎亲密的、呼吸交融的距离,他会觉得蒋平延是要吻上来。
“上次说过了吧,我在国外搞疯过人,祝姝明当年不敢把他的亲生儿子嫁给我,你不是亲生的,所以无所谓。”
“我会cao/烂你。”
低沉的声音像暗河涌进耳膜里,而后在沉默中静止,只剩下不绝的回声。
祝安津的眼肌紧了,捏着外套的手指也攥住了,这个他是真的有些怕,所以更不能表现出丝毫的劣势。
他和蒋平延僵持着对视了半分钟,蒋平延又好像无事发生,往后仰,站直了身体,他的眼睛与蒋平延的鼻梁平齐,目光往上,和蒋平延的视线对上,而后蒋平延不疾不徐地开了口:“你知道的,我说到做到。”
蒋平延的这几句话过分直白,祝安津听见隔壁房间门里传来了巨大的东西碰倒的声响,大概是听墙角的苏杉妤被人不加掩饰的话惊到了。
祝安津对蒋平延的话没再做出任何反应,他沉默地硬生生挤开了人宽大的身体,将钥匙用力插/进了门里,拧开,拿着外套进房间了。
蒋平延也紧跟着进了,楼梯口那几个装着餐盒的打包袋被彻底遗弃,孤零零地在冰冷的室外一点点失去了温度。
*
整一个晚上,祝安津也没和蒋平延交流,在房间里干自己的事情,洗了早上泡着的碗,又洗了澡,晾了衣服,彻底收拾完,还是不得不进卧室面对蒋平延。
蒋平延已经在他的床上窝着了,上半身倚靠在垫着枕头的木制床头,看见他进来,从手机里抬了眼:“给我一把备用钥匙。”
祝安津不想要人随意出入自己的家,他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十点四十六分:“不记得放在哪里了,你以后晚上十点之后再来吧,我给你开门。”
蒋平延并没有答应,而是自顾自安排上了:“明天我会叫小郑找人来换锁,指纹锁不需要钥匙,也不用记得放在哪里。”
祝安津盯着人,嘴唇抿住。
蒋平延也冷淡地回视,无声地询问他有什么意见。
他转身往外走:“我去找钥匙。”
备用钥匙就放在电视柜的抽屉里,根本不需要找,祝安津也没装模做样,直接拿了就往卧室回,把钥匙递给了人。
蒋平延没有说什么,收下了,又掀开了他那一半的被子:“上/床。”
祝安津绕到了床尾,和昨天一样,连趴带爬地上去了,睡衣领口洗松了,他的身体又往下沉,露出了脖颈往下浅色的皮肤。
蒋平延的眸色深了一点,视线完全跟随着他到了眼前。
祝安津躺下了,蒋平延也完全躺下,再一次伸手钻进了他的衣服里,环住他的腰,指腹在他平坦的腹部碾了碾,不算轻,所以并不会感觉到痒。
他没有动,因为进门前刚被蒋平延用来威胁过他的东西,现在仍然一如既往顶着他,人的病症实在折磨自己又折磨他,他想劝人继续吃药,又没有立场,想叫人自己去找情人解决,心里又百般不愿被更脏的蒋平延拥抱,于是只能保持沉默忍受。
隔了会儿,能从呼吸听出来蒋平延没有睡着,就像第一次被抱着一样,他对这怪异的氛围感到尴尬,强迫自己入睡也无果,只能出声找话题:“小希的医生什么时候能安排?”
蒋平延的呼吸重了一瞬,大概是被他突然的出声吓了下:“你的私生子叫祝希?”
“苏希,跟着他妈妈姓。”
蒋平延沉默了会儿:“下周三,到时候早上去隔壁把你的私生子接过来。”
“嗯。”
气氛再一次显陷入了沉默,只有一点呼吸声和空气里微弱又密集的噪声。
蒋平延的手动了动,握紧了祝安津的腰用力,被子发出了轻微的摩/擦声,祝安津被从背对着人的方位翻过来,与蒋平延面对面。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超过一个手掌宽,黑暗里模糊不清的轮廓比清晰可见的更让人紧张,祝安津的喉咙滚了滚,警惕地盯着人:“...你要干什么?”
蒋平延也直勾勾看着他,黑沉沉的眼睛依旧隐匿在暗色里,分辨不清里面翻涌的情绪究竟是什么。
“祝安津,以后晚上回家吃饭。”
在楼梯间,蒋平延边上的那几个袋子,还真是人打包回来的晚餐,祝安津一时之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