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他的指尖彻底扣入人的皮肤,血肉之间,“她本身便是我的,从生下来开始便是属于我的!你将她抢走了!是你将她抢走了!”
那双老迈的眼睛逐渐翻白,临死前,不甘的呐呐,“乘......月......啊......”
“嗬额!”
沈玉玹浑身湿透,近乎是自水中打捞出来一般惊醒,见旁侧云山似是面色难看,沈玉玹一下子扑倒床榻边,攥住了云山的衣领,“梦话......我可有说梦话!?”
云山被吓了一跳,却一下便知沈玉玹梦到了什么,担忧此殿宫奴安慰,急忙摇头,“什么也没有说殿下,什么也没有!”
沈玉玹霎时止音,只是攥着云山衣领的手还没有松开,他面色苍白,唇上毫无血色,身上满是汗湿,眼中却遍布血丝,恍似将疯一般可怖,却紧紧绷着,不想让自己失去理智,“信......!我今日白天寄给她的信她有没有回我?”
“殿下,”云山甚至呼吸不过来,“往日也不会这般早的,您不能再这样了,您得歇息!”
“不、不行,”沈玉玹知道,他清楚自己,他不能继续留在这里,留在这张榻上了,“云山,备车,快一点,去别府!快点!”
他将要下床,却一下子晕倒在了榻上。
“殿下!”
*
明心整个人都难以自控的陷入这种情欲之间。
她的手一开始紧攥着周身的书卷,继而,用力攥紧少年的墨发,那双内勾外翘的桃花目自她身下抬起望她。
隔着软薄的亵裤,他唇上水光隐隐,面上已绯红一片。
美似桃花化成的仙灵。
明心已到极限,不禁哽咽越发紧攥他墨发。
“贵女......”那双勾满欲.念的眼睛盛满了她,“可还好吗?”
“嗯......”她浑身不住发抖,又被他紧紧抱住,朦胧之间,听他不住在她耳畔道抱歉,想要说些什么,却越发没了意识。
“贵女?”
她早已满身汗湿,与他一般皮肤沾着湿黏,见她眉眼紧闭,却呼吸逐渐平稳,沉清叶知晓她是没了力气。
他将她紧紧抱着,在屋外雨声之间,听她的心跳。
又抬起头,痴痴望她面庞,他面染绯意,亲吻她的下巴,鼻尖,额头,又往下,细细密密的亲吻她的唇。
直至痴愣愣的望她的眼睫,看着她的睫毛。
雨下的越发小了。
他的心跳却越来越吵。
生平第一次,他在她的身上接触到爱之一物时,便只觉得无比幸福。
爱。
恍似全部的心神,都记挂在她一个人的身上,他的眼睛,是为了看着她而存在,他的手,是为她煎药,为她束发,为照顾她的一切,为触碰她的脸颊,为拥抱她而存在。
他的眼,鼻,唇,手,心。
他的一切。
都是因她而存在。
甚至会让他忍不住庆幸。
他还活着,真的太好了。
太好了。
“贵女,”
昏暗之间,雨声静谧,少年一张面容美似山间妖异,对睡梦之间的她虔诚呐呐。
“奴爱您——”
*
这几日,沉清叶变得比从前更要繁忙。
他能顶大用,宋嬷嬷因他在别府,彻底将别府的一应差事都交到了他的手上,他将一切料理的井井有条,连管账都比别府内的先生算的更要快速仔细,不过,他最在乎的还是明心每日的饮食起居,与入口的汤药。
他每日繁忙不断,有些闲下来的功夫,便是去别府的书库中翻阅医书,明心时常与他一道,但多是被他依赖在怀里,看些闲书。
也忧心他繁忙过头,强令他歇息,那时,他便只知依偎在她身畔,又是勾她又是缠她,令他外出,他便只知拿着明心给的月银,花光了全买了礼物笑吟吟送给她。
他好似只知围着她转,对除她以外的一切都毫无兴趣。
便是连练字,也只喜给她写信。
昨夜沉清叶给她守夜,说是守夜,他已上了她的榻,勾着她的脖颈不住亲她,他似是极为喜爱亲吻,屋外有其他奴仆,他不敢出半分声音,只是偶尔实在无法忍耐,便紧抱着明心发抖,又忍不住继续亲她,吻她。
才导致,明心醒来时都没什么精神。
虽是没精神,不知为何,身体却总觉得比过去更舒坦,不知是不是沉清叶照顾的细心,近日天色时冷时暖,往年她定要病,不病也是身虚,今年却一切都好,尤其近些日,吃饭都比往日吃的更多了些,也觉得能吃出饭菜的香味了。
“贵女。”
似是听到她起身的动静,少年白如玉的手轻轻撩开床幔,近日温暖,他穿了身青玉色的锦袍,袖摆绣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