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远在老家的族人,恐怕没有一个能活下来。
太后的手段,他比谁都清楚。
“没……没有主使。”潘闵的声音嘶哑,眼神躲闪,“是……是我自己一时糊涂,利欲熏心……”
“利欲熏心?”刑部尚书冷笑,“潘侍郎,你觉得本官会信吗?凭你一个礼部侍郎,有胆子把手伸到国之大典上?你背后的人,是谁?”
无论尚书如何逼问,甚至以酷刑相威胁,潘闵都一口咬定,是自己一人所为,绝不攀扯他人。
他知道,招出太后,是立刻死。
扛下所有罪责,或许……或许太后念在他“忠心”的份上,还会保他家人一条活路。
审讯一直持续到天亮。
最终,刑部尚使也只能无奈地拿着一份并不完整的供词,前去向皇帝复命。
皇帝听完汇报,久久没有说话。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
潘闵这只弃卒,保的自然是帅。
只是,没有直接的证据,他动不了那位端坐在慈宁宫里的母后。
“罢了。”皇帝疲惫地挥了挥手,“既然他都认了,就按律法办吧。”
“传朕旨意:礼部侍郎潘闵,结党营私,祸乱科举,罪大恶极,着即革职查办,秋后问斩,家产充公,三族之内,永不录用!”
“同考官李四等一干涉案人等,一律处斩!”
“所有经由舞弊上榜的学子,革除功名,终身不得应试!”
“太学学傅程向行,身为主考,有失察之过,罚俸半年,闭门思过!”
一道道雷霆万钧的圣旨,从皇宫发出,震动了整个朝野。
京城百姓拍手称快,那些含冤落榜的学子更是奔走相告,感念皇恩浩荡。
一场本可能动摇国本的科举舞弊大案,在皇帝的铁腕之下,以极快的速度被处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