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是第一位的!
一旦遇到生死关头,哪怕暴露异能也在所不惜,至于别人知道她其实是有异能的之后是什么反应或者态度,等到那时了再说吧,实在不行那就是再继续独自流浪而已。
在心理做好最坏的几种结果预想,木香躺在高架床上柔软的床铺里,却毫无睡意。
窗外(观察口)是钢铁堡垒永不熄灭的昏暗灯光和隐约的噪音。
手腕上,芽芽传递来平稳的呼吸意念。
明天,等待她的将是哭丧沼泽的泥泞、未知的凶兽、以及九个各怀心思的陌生人。
清晨五点,东三号闸口。
巨大的钢铁闸门尚未开启,门外是黎明前最深的黑暗。
冰冷的空气中弥漫着劣质燃料、金属锈蚀和一种紧绷的肃杀气息。
十几支狩猎小队已经在此集结,如同即将投入绞肉机的士兵。
木香背着那个不起眼的旧背包,裹紧了外套,站在十一小队指定的区域。
她刻意站在人群边缘,降低存在感,目光快扫过自己的队友。
队长“疤脸”
很快出现。
人如其名,一道狰狞的、如同蜈蚣般的暗红色疤痕,从他的左边眉骨斜斜划过鼻梁,一直延伸到右边嘴角,让整张脸显得凶戾而阴沉。
他身材高大壮硕,穿着一身磨损严重但保养得不错的黑色皮甲,腰间挂着一把厚背砍刀和一把短管霰弹枪(铁砧城官方配的基础武器)。
眼神锐利如鹰,带着一种久经杀戮的冷漠和不容置疑的权威。
他没说话,只是用目光扫视了一圈自己的队员,点了点头,算是集合完毕。
他身边跟着一个沉默的、背着巨大补给背包的敦实青年,应该是副手或专门负责后勤的。
不一会儿剩下的队员也陆续到齐:
老猫: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精瘦得像根竹竿的男人。
脸上布满风霜刻痕,眼神浑浊却透着一种老狐狸般的狡黠。
他背着一把老旧的步枪,腰间挂着几个鼓鼓囊囊的皮袋,里面似乎装着各种零碎。
嘴里叼着一个磨得亮的木烟斗(虽然没点着),是整个队伍里看起来最“油滑”
的一个。
铁塔:和疤脸体型不相上下的壮汉,沉默寡言,像一块会移动的花岗岩。
他扛着一柄沉重的、刃口带着锯齿的双手战斧,裸露的手臂肌肉虬结,青筋毕露。
眼神空洞,似乎只听从命令。
山狗和土狼:一对长相有几分相似的孪生兄弟,二十出头,身材中等,动作敏捷。
都背着制式长矛和短刀,眼神里充满了年轻人的躁动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狠戾。
他们站得很近,低声交谈着,不时出压抑的嗤笑,目光在几个女队员身上扫来扫去。
黑子:一个皮肤黝黑、身材矮壮的男人,看起来是队伍里的陷阱专家或追踪手。
他腰间挂满了各种绳索、钩爪、金属夹和装着不明粉末的小皮囊,背着一把强弩,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地面和远处的黑暗。
红姐:四个女队员中年纪最大的,约莫三十五六岁。
身材结实,挽着袖子,露出结实的小臂。
她背着一个巨大的医疗箱(官配),腰间挂着剔骨刀和磨刀石,眼神平静而坚韧,带着一种见惯生死的麻木。
她是队伍里指定的主处理员。
小娟:一个看起来比木香还小一两岁的姑娘,身材瘦小,脸色有些苍白,眼神怯生生的。
她背着一个稍小的医疗辅助包和一大捆处理猎物用的工具(钩子、刮刀、绳索等),紧紧跟在红姐身后,显然是红姐的助手。
阿丽:最后一个女队员,二十多岁,相貌普通,但眼神里带着一股不服输的韧劲。
她背着一个折叠的担架和一些绳索,腰间也挂着短刀,看起来负责运输和部分辅助处理工作。
她独自站在一边,和谁都不太亲近。
木香的目光在队友身上一一掠过,心中快评估着:疤脸是绝对的核心和危险源头;老猫油滑,可能是变数;铁塔是强力打手,但似乎没有主见;山狗土狼兄弟年轻气盛,眼神不善,需要警惕;黑子专业但孤僻;红姐沉稳可靠,小娟怯懦,阿丽独立。
而她木香,在这群人眼中,大概就是那个被分配来凑数的、沉默寡言、看着就没什么战斗力的“后勤女工”
。
“人都齐了?”
疤脸终于开口,声音沙哑低沉,像砂纸摩擦,
“我是疤脸,第十一小队队长。
规矩很简单:听命令,别掉队,别找死。
狩猎所得,八成归公,两成自留或换分。
路上遇到危险,自己能解决就解决,解决不了喊人,但也别指望有人会为你拼命。
哭丧沼泽不是游乐场,想活命,就拿出点用处来。”
他的目光尤其在木香、小娟和阿丽身上停留了一下,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一丝轻视。
“运输队马上出,我们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