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郡主的人出去打听了一圈,却什么也没有打听出来。
随着婚期将近,她便把这事放下了。
直到出嫁这天,两家的轿子才碰在了一起。
道路就那么宽,按理说应该由燕王府让行,然而安乐郡主却不干:“凭什么要我们让,告诉殿下,我们不让。”
她誓要在此事上,压姜予安一头。
燕王则骑在马背上,眼睛失神的看着姜予安。
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看得安乐郡主心头火大。
她一把放下帘轿,气的脸都扭曲了。
“燕王府的人,也太过分了,奴婢跟他们讲理去。”冬青气不过,就要上前。
然而,不等她出面,谢无咎就打马上前了。
“郡主是金枝玉叶,自然该有金枝玉叶的气度。堵着路不让,传出去倒像是郡主怕了,要在出嫁这天跟人争高低。
皇家颜面,郡主不在乎,殿下也不在乎吗?”
谢无咎的话如同一盆冷水,扣在了燕王头上。
他脸色有些难看,并非他不让路。
而是看到姜予安坐在花轿里,让他有些恍惚。
他以为,他是能娶她的。
可现在物是人非,姜予安竟成了宸王妃。
“抱歉。”燕王对着谢无咎拱了拱手,然后下了命令:“让路。”
安乐郡主听到这话,肺都要气炸了。
她不甘的掀起车帘:“凭什么要我们让?”
这话是对燕王喊的,她没那个胆子冲谢无咎发脾气。
燕王两眼直视前方,只看着姜予安的方向,声音冷淡:“于公,他是摄政王,于私,我比摄政王小两岁,他算是我皇兄,理应让。”
护卫们面面相觑,终究不敢违逆王爷,纷纷勒马后退,硬生生在窄路上让出半幅空间。
安乐郡主不服的大喊:“我不让,我不让。”
“郡主若是不愿,大可以打道回府。”燕王的话让安乐郡主愣在了原地。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燕王,喃喃的道:“燕王哥哥,你怎么向着外人,我才是你的王妃啊。”
婚队从安乐郡主的眼前路过,她脸上满是泪水。
可燕王的眼睛,却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直到姜予安的花轿走远,燕王才一勒缰绳,带着队伍朝前走去。
喜婆看安乐郡主哭,不由的劝她:“郡主,大喜的日子可不能哭啊,不吉利。”
安乐郡主自小娇生惯养,她岂是听劝的主。
非但没有领喜婆的好意,还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若非今天是我的好日子,你早就人头落地了,本王妃的事何必你一个婆子多嘴多舌。”
喜婆吓的脸色发白,再也不敢说话了。
终于到了燕王府门前,朱红大门敞开着。
门楼上挂着的鎏金灯笼晃着暖光,两侧站满了穿戴整齐的宾客与仆从。
管家忙上前躬身:“王爷,吉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