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床上依旧毫无起色的赵域,心中默念:域儿,娘一定会让你好起来的。
很快,马车备好,赵夫人带着几个随从,在夜色中朝着姜家的方向驶去。
马车在太傅府门前停下。
赵夫人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焦灼,由随从扶着下了车。
守门的家丁见是赵国公府的人,连忙进去通报。
谢无咎听到是赵夫人来访,有些惊讶:“赵国公府的人来干什么?”
“小的也不清楚,不过看赵夫人的样子,很是焦急。”管家沉稳的回道。
谢无咎沉吟了一下:“让她进来吧。”
管家匆匆迎了出去,脸上堆着客套的笑意:“赵夫人,我家王爷有请。”
“我找姜予安。”赵夫人一脸倨傲,语气冷意十足。
管家看她一副来者不善的模样,急忙跟上:“夫人,夜深了,小姐怕是已经歇息了。”
“歇息了也要叫醒。”赵夫人打断他的话,脚步未停:“事关我国公府世子的安危,太傅府定要给我个交待。”
赵夫人冷着脸进了正厅,看到谢无咎已经等在那里了。
虽然不情愿,她还是福了福身:“见过摄政王。”
“不知赵夫人深夜来访,有何要事?”谢无咎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强大的气场,顿时让赵夫人气势萎靡起来。
她咽了咽口水,这才红着眼睛说道:“摄政王恕罪,实在是我儿的病耽误不得,不得不深夜前来。”
谢无咎有些惊讶:“赵世子病了,与我太傅府何干?”
“域儿自从下午来找过姜予安后,回去以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他不吃不喝不说话,像是丢了魂儿一样。”
赵夫人情绪激动,声音哽咽:“太医说,域儿是心脉受损,心病自然需要心病医,所以我才会深夜来访,想要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姜予安她会医术,都说医毒不分家,是不是她给我儿使了什么手段,所以才会如此?”
谢无咎突然出声:“赵夫人,慎言。”
他不怒自威,面上冰冷一片。
赵夫人被吓的微微一愣,虽然害怕,但还是梗着脖子道:“今天见不到姜予安,我是不会走的。”
她说的有鼻子有眼,非要见姜予安不可。
谢无咎对着管家道:“去把安安请过来。”
他不可能听信赵夫人的一片之词,只有两人当面对证,才能弄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不多时,姜予安就到了前厅。
“赵夫人深夜到访,不知有何贵干?”姜予安福了福身,语气疏离,没有半分热络。
赵夫人抬眼打量着她,眼前的少女身形清瘦,眉眼间带着几分清冷,全然不见当年追在赵域身后时的热切模样。
她心中暗叹一声,开门见山:“姜小姐,本夫人想要问问,你究竟把域儿怎么了?为什么他会失了魂?”
“失魂?”姜予安一脸惊讶:“赵世子下午闯入我的院子里,跟我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然后我就把他轰出去,至于他为何失魂,我不清楚。”
“你休要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若不是你,我儿也不会变成那副模样。”赵夫人的声音尖锐起来:“他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