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吃穿用度。太子所用每一笔花销,曹琮都记在账上呈给皇帝,万不敢挪用分毫。
可太子孝悌,所用不与家中人相同,就不肯饭食,他能怎么办?
曹琮苦笑:“太子不仅绝食,还怀疑曹傅是在皇后面前装穷的大贪官,人品有缺。”
范仲淹瞠目结舌:“太子太聪颖,曹公也很为难啊。”
曹琮可不想一个人为难:“朱夫子,你既然回来了,就该与我一同为难。”
曹家简朴,皇帝必不忍太子吃穿与曹家子弟等同。可太子孝悌,又不愿意独自一人享受。这可如何是好?
范仲淹道:“陛下有何旨意?”
曹琮绷着脸道:“陛下说他没旨意,让我自行解决。”
范仲淹:“……”
他深呼吸,板着脸道:“我立刻进宫!”
陛下!就算你把太子送出宫养,子不教父之过,太子的事你也要拿主意啊!
曹暾可没有饿着。
他只是嘴上嚷嚷绝食,其实吃穿用度和曹佑一样,只是不用曹琮送来的精致吃食罢了。
不提曹皇后得知自家长兄风评受害后又气了一场,曹暾之后吃穿用度明面上和曹家人没有区别。剩余的份例,皇帝都给曹暾折为银钱。
等曹暾通过童子试后,他一并赏赐给曹暾,之后就不用假借曹傅的名义了。
又一桩事情了结,曹暾终于能安心读书。
范仲淹考校过他的学识后,认为曹暾不必再扩宽读书范围,当务之急乃是练字。
他手把手教导曹暾描字,被曹暾在练字上的愚钝折磨得不轻。
这时范仲淹只能去检查曹佑的书法作业,才能减轻对自己授课能力的怀疑。
瞧瞧曹佑的字,已经初具风骨,自成一派,真是优秀啊。
曹佑羞赧不已。
他哪是自成一派,他只是前世写“苏体”已经形成习惯,改不了了。
咳,但苏轼现在才八岁。
曹佑不想欺世盗名,忙说自己是模仿得古人字帖,非自成一派。
范仲淹微笑叹气。
曹佑见过的古人字帖能有他多?是不是自成一派他还不了解?
曹佑果然比曹琮还谨慎,竟然在与朝堂无关的书法一道上都不肯扬名。
范仲淹不再提让曹佑以书法扬名之事,转移话题道:“既然曹三郎擅书,为何暾儿的字……”
他虽出身寒门,启蒙较晚,五岁时刚学字不久,但写得也比曹暾好。
曹佑沉默了一会儿,道:“我很努力了。”
范仲淹闻言,长叹一口气,继续去监督曹暾描大字。
书法一道,即使没有天赋,通过苦练也能写得周正。范仲淹重新调整目标,太子的字不求风骨,只求周正。
曹暾捏着毛笔,冒出两大泡眼泪。
写毛笔字真的好难!我还不到五周岁,你们揠苗助长!
不要再给我举什么某某五岁擅书的例子,他们都不是人!不是人!
曹暾陷入悲观。自己真的考得上童子试吗?
科举他不指望,如果堂堂穿越者连少年儿童都不能比过,也太丢穿越者的脸了吧?
呜呜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