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平安富贵,无病无灾一生。
唯一了解曹暾的曹佑保持缄默,其余人都被曹暾的年龄迷惑,只以为曹暾不过是年幼轻狂,读过了几本史书,就忍不住口出狂言针砭时弊。
大宋的文臣能当着皇帝的面说太/祖黄袍加身的旧事,一介幼儿的胡言乱语,算不上什么忌讳。
曹琮虽谨慎,也只是提醒曹暾不要在外人面前提什么太/祖旧事。
狄青升迁太快,朝中早有人看狄青不顺眼。即使是一幼儿痴语,也可能成为朝臣攻讦狄青的理由。
曹暾双眼亮闪闪:“既然我在朱夫子那里说错了话,可不可以换个夫子?”
曹琮疑惑:“暾儿还未听朱夫子授课,为何想换夫子?”
曹暾道:“因为他和韩资政认识,很麻烦。我不想我年纪轻轻,一言一行就入了朝中大官的耳。”
曹琮哭笑不得。年纪轻轻……你这年纪,连年纪轻轻都不是。范公和韩公即使知晓你是太子,也不会将你的话放在心上。
曹暾的老师是皇帝选的,曹琮可没有资格换人。他只能劝曹暾少打歪主意,好好听夫子的话。
才结识几日,曹琮就看透了这古灵精怪的小侄孙有多顽皮,不再被小侄孙乖巧的外表迷惑。
曹暾也故意在曹琮面前表现得较为不规矩,试探曹琮对他容忍的底线。
不知道是不是相处时间还太短,曹暾认为叔祖父似乎对他过于溺爱,连他的吃穿都比府中其他同辈好。
曹暾试图拒绝,或者与同辈共享,曹琮却说这是他父亲留下的产业,只能曹暾用。
曹暾很困惑,自家早死的爹不就是个普普通通地方官,能有多少钱?
他趴到曹佑耳边悄声道:“小叔叔,我爹该不会是大贪官吧?”
曹佑犹疑道:“只是留下些让你衣食无忧的钱财,应当不算贪官?”
曹暾又道:“姑母入宫的时候,爹爹还没死,他既然有钱,不也应该和叔祖父一样,全添姑母嫁妆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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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佑出生的时候,曹傅就已经在外为官,他没见过这位早逝的长兄几次。不过他记得见到长兄的时候,长兄衣着朴素,不像家有余财的人。
听曹暾这样说,曹佑不怀疑长兄贪污,但也有点怀疑长兄是不是故意在姐姐面前装穷,顿时面色古怪。
曹暾道:“姑母知道后,会不会讨厌我啊?”
曹佑摇头:“姐姐品德高尚,不会这样。”
曹暾不信。
虽然曹皇后在史书中的人品确实不差,但叔叔为自己倾家荡产,长兄却家藏巨款还装穷,心里怎么可能不膈应?
唉,爹爹人品差,我也会跟着受牵连。曹暾老气横秋地脱下绢丝新衣,换上短了一截的旧衣裳。
“叔祖父,即使是爹爹留给我的钱,但若同辈兄弟姐妹皆朴素,仅我一人奢华,我十分惭愧。”为了不让爹爹的坏人品波及自己,曹暾只能自苦,“我宁愿绝食,也不愿意独自享受。”
于是曹暾便真的绝食了。
范仲淹偷偷帮助完狄青一家人,回到曹家准备履行太子师的职责时,就听见太子绝食。
范仲淹看向曹琮,那眼神和看西夏人似的,眼刀子淬着毒。
曹琮哭笑不得。
即使皇帝宫中用度较为节俭,但只是在历代皇帝中算节俭,与寻常大臣家中用度还是很不同的。
太子养在宫外,皇帝开私库偷偷给太子补足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