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范仲淹也回过神,暗自后悔。
其实曹暾没站多久,若是寻常同龄孩童,此时顶多按捺不住想要动一动,不会累到。
可能是曹暾那煞白的小脸太具有欺骗性,也可能是太子的身份太贵重,韩琦和范仲淹难免慌张。即使曹家随行的大夫说曹暾没问题,他们也不敢放松。
韩琦还担心,是不是城外环境太差,让曹暾感染上病症。他不敢再多和曹暾相处,让曹佑赶紧带着曹暾回家。
若不是怕吓着曹暾,韩琦都要捶胸顿足了。
虽然他舍不得太子,但太子的安危才最重要啊,该早些把太子送回东京城才对!自己糊涂啊!
韩琦把曹暾送上马车的时候,双手都在颤抖,那泫然欲泣的模样,把曹暾吓得不轻。
曹佑瞥曹暾:看,装累把韩资政吓到了。
曹暾瞥曹佑:怪我啰!
叔侄二人在马车里面面相觑。
范仲淹伴君多年,察言观色的技能点满了。他虽然心里还是很紧张,但一见叔侄二人的表情,就察觉了不对。
范仲淹犹豫了一瞬,试探地问道:“暾儿难道不是劳累过度?”
曹佑揉了揉曹暾的脑袋,帮曹暾解释:“暾儿只是拜见韩资政时太谦虚,待韩资政讲课时,他又不好说自己之前是谦虚,所以强撑着听困了,并不是真的劳累,也不是生病。抱歉,让夫子和韩资政担忧了。”
范仲淹重复道:“听……困?”
曹佑忍笑:“暾儿,朱夫子要为你启蒙,你该告知朱夫子你真正的学识。”
曹暾犹豫。
曹佑道:“暾儿,我朝少年天才众多,五岁能诗文,九岁通五经者,比比皆是。你将来不是想考童子科吗?敢应试童子科者皆不比你差。你若藏巧于拙,夫子怎么能教导你?”
范仲淹再次脑海一片空白,只能继续重复:“应试……童子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5郎君有志向(第2/2页)
曹暾仍旧不信任朱夫子。见朱夫子竟然与韩琦交好,他就更担忧。
不过他转念一想,若朱夫子真是韩琦认可的友人,那才学肯定极其出众。叔祖父千辛万苦为自己找来这样的夫子,恐怕不会任由自己三言两语就换人。他再担忧,也只能在朱夫子手下学习。
唉,真麻烦。
曹暾便懒得装了,露出日常挂在脸上的恹恹表情,拱手的模样很礼貌,但冷漠的语气很不礼貌道:“小子已经通读五经,正在读史。”
曹佑可不给曹暾谦虚的机会。
他的想法和曹暾一样。朱夫子是韩琦友人,便肯定是儒学大家。叔父一定花了许多心思才为暾儿求来这样的贤才为夫子,暾儿想要换夫子的希望绝对不可能实现。
师生关系极其重要,暾儿性格狂傲,可别得罪朱夫子,耽误以后仕途。
曹暾不愿多说,曹佑便帮他炫耀。
范仲淹的嘴微微张开,半晌忘记合拢,听曹佑把曹暾夸得天花乱坠。
曹暾几乎过目不忘,何止通读,他早就通背了五经,《论语》和《孟子》也已经全部背下;
正在读史也是谦虚的说法,曹暾读史的进度和曹佑差不多,因为曹佑不能过目不忘;
曹暾还在学写诗文,诗词已经通韵律,散文策论更是如同成年人一般老练……
曹佑炫耀起侄儿来,就闭不上嘴。
曹暾给了小叔叔好几个白眼,从马车车座下的小柜子里摸出水囊丢给滔滔不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