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叶思柔在一旁动不动自杀威胁,推波助澜,顾燕宁和周京墨的离婚手续很快办了下来。
顾绍濂机关算尽,最后一无所有,当他知道这几年趁低价收购他公司股份的,正是他引以为傲的乘龙快婿,而这背后全是顾燕宁的主意时,他气得几乎要心脏病发。
顾燕宁和周京墨交接好离婚分割的财产后,特意拿着股权书去医院看望他:“不好意思,你的公司,周京墨分给我了。”
顾绍濂两眼一翻,这回是真的心脏病发了。
顾燕宁何其孝顺,在他做完手术后还不放心,亲自联系了国外的疗养团队,把他送了过去。
半死不活的顾氏落到她手上,就在不少人等着看她笑话的时候,八竿子打不着的港城YK追着给她喂单子。
所有人都说,有个姓陈的大股东在追她。
也有人猜测,这么大的手笔,那个姓陈的,搞不好就是YK的幕后主人。
叶思柔看到这种新闻,嗤之以鼻,她可是清楚,陈恪一毛钱股份都没有,就是个担责的法人罢了。
她摸了摸顾燕宁新送给她的宝石项链,价值千万,陈恪那个穷光蛋一辈子的工资都买不起。
女人的钱在哪里,爱就在哪里。
除了她,燕宁还给谁花过钱呢?
她喜滋滋地出门,却在客厅里碰到碍眼的周京墨,他正坐在沙发上,拿着笔记本看新闻,叶思柔瞄了一眼,好像就是顾燕宁和陈恪的八卦。
她懒得多看他,绕过他,“我约了人,晚上不回来吃饭。”
走出大门,她给顾燕宁发消息:【真烦,本来今天高高兴兴,结婚一大早就在家里看见那个瘟神,心情都不好了。】
【你是摆脱他了,我什么时候才能自由?】
她已经在世界顶级的舞团站稳脚跟,多的是人来巴结她,她没必要再借周京墨的势。
只不过,以他的脾气,她要是没有任何理由地提出结束关系,他肯定会再来纠缠。
顾燕宁回复得很快:【再忍忍,他会怀念我的。】
她说得没错,离婚后她越来越意气风发,陈恪大肆追求她,他们俩很快被媒体拍到夜游维港。
周京墨醉酒后给她打电话:“你们还是在一起了。”
顾燕宁说:“我们都是单身,有恋爱的自由。”
周京墨捂着嘴,哭得像个开水壶。
顾燕宁:“你在哪儿,我打电话给思柔,让她来接你。”
周京墨醉得像个死猪,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客厅的地板上,身上臭烘烘,衣服上还有可疑的呕吐物。
叶思柔叉着腰站在卧室门口,“醒了?醒了就去把自己收拾干净。”
她骂骂咧咧:“你知不知道你重得要死,我费力把你扛回来,你还吐我一身……”
“顾燕宁还让我给你泡蜂蜜水、煮解酒茶,我是受虐狂吗?我就让你在地上睡一晚长长记性!”
“不对……昨晚我就应该把你扔在大街上睡!”
周京墨闭了闭眼,走过她去浴室洗澡。
淋浴的水压开得很大,砸得他睁不开眼,三年的朝夕相处,顾燕宁不在了,他连醉酒都没有人照顾。
那些平日里的点点滴滴,都在他的记忆里放大。
“你可以和叶思柔一刀两断,让我们的婚姻由假变真吗?”
他当初,为什么沉默,为什么,任由她哭呢?
他到底为什么,要答应和她离婚?
白米饭一旦不再粘在手上,就会变成天上的一道月光。
而手边的朱砂痣,终究还是成了蚊子血。
他几次三番为了顾燕宁买醉,叶思柔察觉到,和他大吵大闹,两个人把家里砸得稀巴烂,互放狠话,老死不相往来。
叶思柔生怕他反悔,麻溜买了当夜的机票出国,并且在社交平台上发出严厉声明,和周京墨再无任何关系!
顾燕宁趁机又去安慰周京墨,说一句:“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又叹息,“她还是不体谅你。”
两相对比,叶思柔的面目更加可憎了。
周京墨彻底绝了去找叶思柔的念头。
他想要重新追求顾燕宁,哪成想,人家和陈恪都快要结婚了。
顾燕宁约他在婚纱店见面,她说:“他把YK给我,你呢?”
周京墨做不到,失魂落魄地走了。
陈恪从旁边的房间出来,从后搂住顾燕宁的腰,贴在她耳边,指着周京墨渐行渐远的背影:“老婆,你看外面那个人,他好像一只狗啊。”
顾燕宁还通着话的手机里传出叶思柔不屑的声音:“烂梗。”
死陈恪,竟然趁她躲周京墨的当口和燕宁结婚,他就是故意不想让她当伴娘。
陈恪把顾燕宁的手机拿过去,“我和燕宁要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