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让气氛继续沉重的他,笑道,
“不用急著拿命报恩,以后给我加班加点打工还回来就行。”
隨后挡在汉子身前的青衫少年,收敛起脸上的笑容。
望著街道尽头那个助紂为虐,肆意横行的老人。
环绕在苏尝身上的暗金长龙,眉心逆鳞微微亮起,气怒更盛,发出咆哮龙吟声。
老人双袖都隨看这股这股澎湃的劲气飘动。
杜懋微微有些讶异,
“竟然真的有些天骄之资,可惜不姓杜,还是去死好了!”
话音未落,他便一袖挥出,飘摇的白袖这一刻如遮天大幕一样向少年垂落。
苏尝以云蒸大泽式向天出拳。
方圆百丈之內,半空之上,顿时如有惊雷炸响!
伴隨著布帛撕鸣声,青衫少年的身形重新出现在老人视野中。
杜懋收回衣袖,警了一眼上面破出的小洞,微微頜首,
“確实比想像中要好些嘛,放开手脚去登龙台上走一遭”
说罢,並不担心对方能在自己眼皮底子下溜走的他,身形一闪,便来到了老龙城最东边的海边大崖上。
等到少年也赶至这边,他便望向苏尝,笑问,
“听说你是齐静春的学生,你能喊来左右吗”
苏尝並不回答,只是左手握拳,右手持握天理小剑。
下一刻。
青衫少年左右两边,各浮现出一个淡淡虚影。
他们分別伸出一只手,按在少年的一侧肩膀之上。
在手中心字与魂字光芒的印衬之中。
少年左手挥拳,右手挥剑。
拳锋长龙咆哮,恍若大日悬空,辉煌灿烂。
剑气浩荡奔流,好似霹雳闪电,夺目刺眼。
一时间。
曾为世间最后一条真龙登岸时踩踏出的巨大坚实台崖,就被这赫赫拳罡与剑气所填满。
整个登龙台开始巨震不已。
引来这一带的南海之水,激盪拍在崖畔,如同海啸一般。
城头上那个杜儼,有些担忧的远眺而去。
一旁他的妻子丁氏,虽修行资质平平,反而比金丹境圆满的丈夫更加镇定,
“在桐叶洲,老祖宗都可以横行,何况是这么小的一个宝瓶洲”
杜儼点点头。
下一刻,看见一尊巨大金身法相於远处大崖上屹立而起后。
他长鬆一口气,隨后握住妇人的手,笑道,
“是我失態了。”
那位妇人嫣然一笑。
鲜血横流的灰尘铺子外的小巷拐角处。
有位身材矮小的富家老翁,遥遥眺望著杜懋祭出的金身法相,满脸忧愁。
惨了惨了,这少年怎么非要正面撞上这个老变態。
同境之爭,你苏尝毫无问题。
甚至一般元婴玉璞这些世俗眼中的所谓陆地神仙,你也有本事战而胜之。
再高一些的仙人境,要么未必愿意欺负你一个年轻人。
要么会在乎你背后的人,也不太愿意撕破脸皮。
只可惜。
杜懋这个老东西。
最不讲究了。
只要达成目的,他才不管什么脸皮不脸皮,忌惮不忌惮。
说不定正是知道你天赋卓绝,跟文圣、左右有关联,才会对你下死手。
孙家大堂內。
孙嘉树看著画幕都要铺不开的金身法相,面色苍白。
他身边那位面若冠玉的公子哥,表情却依旧平淡“孙嘉树,你就差一个金童,便能凑齐那门秘术。你的本心会让你选择押注於谁”
孙嘉树垂下目光,不敢再看那台上相比於金身法相无比渺小的青衫少年一眼。
对於他的选择,范先生並未置喙。
只是目不转眼的看著台上的苏尝。
对方左手背上那道剩余的“陈”字剑气,已经全部亮起。
孙嘉树不知道的是。
这位因为浩然儒家规矩,一直无望合道的商家老祖。
心中亦有一个赌局。
这个名叫苏尝的少年,真的可以给自己指明一条合道之路吗
他不太敢相信。
但是为了说话的那人,为了那短短的资本论三个字。
他可以来看一看,赌一赌。
南海之中。
一位剑客的剑气冲霄。
海水都为之震盪。
一个衣著寒酸的老秀才,募然身影出现。
隨后老秀才二话不说,火冒三丈,过去就是跳起来一巴掌狠狠拍在那个剑修的脑门上。
犹不解气的他,一巴掌接著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