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属于“边缘人物”
的修士,正围着一株在剑意风暴中奇迹般幸存下来的“铁线蕨”
指指点点。
这玩意儿在寻常山野里,连给炼气期弟子练手都嫌等阶太低。
此刻,却成了他们眼中的“希望之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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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道友,你眼神好使,快瞧瞧!
这株蕨草…受此等惊天剑意洗礼而未毁,茎叶隐隐有金石光泽流转!
莫不是…莫不是传说中的‘庚金剑草’幼体?!”
一个山羊胡老者激动得胡子直翘,浑浊的老眼死死盯着那株蔫了吧唧的蕨草,仿佛在看稀世奇珍。
旁边一个中年汉子一脸严肃,煞有介事地点头:“王老所言极是!
此草能于毁灭中留存一缕生机,必是沾染了无上剑道真意!
哪怕只是在此草旁打坐感悟,说不定也能窥得一丝剑道玄机!
机缘!
此乃天大的机缘啊!”
说着,他竟真的盘膝坐下,闭目凝神,摆出一副要在此“剑意灵草”
旁悟道的架势。
其余几人见状,也唯恐落后,纷纷效仿,瞬间将那株无辜的铁线蕨围了个水泄不通,场面虔诚得近乎滑稽。
他们远离风暴中心,那份“无所谓”
的安然里,透着一股小人物独有的狡黠和务实。
大佬们的生死搏杀、至宝争夺?那太遥远,太危险。
不如低头,在这片刚刚被神剑犁过的废墟上,耐心翻找属于自己的、微不足道却足够安全的“宝藏”
。
毕竟,大佬们打架,他们捡点瓦片,这才是生存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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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片弥漫着恐惧与庆幸的诡异氛围中,星族长老星辉子和他身后几位星族俊杰的身影,显得格外僵硬和煎熬。
他们那身点缀着璀璨星芒、向来飘逸出尘的银白长袍,此刻仿佛被无形的重物压着,失去了所有灵动的光彩。
袍子上那些自行运转、模拟周天星斗的细小光点,运行轨迹也变得滞涩紊乱,如同被顽童胡乱搅动的星图。
星辉子那张保养得宜、总是挂着和煦微笑的“外交脸”
,此刻像是戴了一张拙劣的石膏面具。
嘴角努力地向上牵扯着,试图维持星族一贯的从容优雅,但脸颊的肌肉却因极致的恐惧而微微抽搐着,使得那笑容比哭还难看三分。
他额角渗出的冷汗,在星袍特有的微光映照下格外醒目,顺着太阳穴滑下,滴落在他紧紧攥着、指节已然白的手背上。
‘完了…全完了…’星辉子的内心正经历着一场不亚于方才剑光灭世的风暴。
‘那一瞬间…那一瞬间老夫怎就鬼迷心窍!
看到混沌至尊剑的刹那,贪念竟如野火燎原!
虽未宣之于口,更未付诸行动,可…可那杀神是何等人物?张诚君!
他感知因果如掌上观纹,洞悉人心如烛照幽微!
老夫那点龌龊心思,在他眼中只怕比秃子头上的虱子还要显眼!
’
他感觉自己的元神都在恐惧的火焰中灼烧。
眼角余光瞥向身边几位同样面无人色的星族后辈,心中更是苦涩翻涌:‘这几个不成器的东西,方才眼中那份赤裸裸的贪婪和急不可耐,简直要把‘我想抢’三个字刻在脑门上了!
巫族五老…那可是五个半帝境的巫族老怪物啊!
联手布下的巫魂大阵,传说连初入帝境的存在都要暂避锋芒!
结果呢?一剑!
就一剑!
灰飞烟灭!
连点像样的渣都没剩下!
我们这点修为,够给人家塞牙缝吗?不…连当牙缝里的肉丝都不够资格!
’
悔恨如同冰冷的毒蛇,噬咬着他的道心。
‘愚蠢!
何其愚蠢!
枉我星族自诩智慧通达,洞察天机!
与人族维系了数千载的和平,互市通商,交流道法,得来不易!
竟因一柄剑,差点将这万世不易的基石毁于一旦贪念!
’他恨不得时光倒流,狠狠抽自己几个耳光,再把那几个眼珠子都快瞪出来的小辈踹回星族祖地去面壁思过一万年!
就在星辉子内心天人交战、悔恨交加,几乎要被自己的恐惧和负罪感压垮之际,一道目光,平静无波地扫了过来。
是张诚君!
那目光并不凌厉,没有刻意施加威压,甚至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如同掠过一片无足轻重的浮云。
然而,就是这轻飘飘的一瞥,对于星辉子而言,却不啻于九天劫雷轰顶!
“嗡——!”
星辉子只觉得元神剧震,识海中仿佛有亿万星辰同时炸裂!
他体内精修的《周天星斗引》真元瞬间失控暴走,原本在体内温顺流转、如同星河般璀璨的星力,此刻却像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在他四肢百骸、奇经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