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银,让旧贵族们可以用爵位和钱财来抵消肉刑,并且大燕律中只有杖责徒流一类的肉刑,像挖眼睛绞鼻子之类的从来没有。
一开始还是怀柔,但随着后期编户齐民的加快、军队武力的增强以及大燕的正式建立,不少乡绅阶层和倒霉的小地主部落民甚至被悄无声息地逼死,连起义的机会都没有。
在宗教上,原先来自法兰克的主教们死的死,逃的逃,上位的不是本地教会的教士,就是儒学神甫,甚至有平信徒。
哪怕是面对胡人,褚行都不得不承认,确实有那么一点点酷烈了,但自己是受益者,再说什么同情的话语,反倒像是虚伪。
在这些旧贵族身上节流,冯森同样不忘开源,这开源便是开垦与水利。
别看现在冯森还在奥斯特拉西亚打仗,后方的建设和生产却从来没有停过。
自打引入了土壤改良、铁质农具和沟垄种植法后,可开垦的农地和资源都在大幅增加。
要知道,在冯森还没来的时候,北德平原大部分地区的人们都在使用骨质乃至石质农具。
萨尔茨吉特铁矿的开发,不仅仅为冯森带来了充足的军用铁器,还给农民们送去了大量的农用铁器。
在如今大燕的统治下,种一收五已经算是日常,种一收十才能算得上好田。
军功地主们从易北六乡前往外地就封时,带来的不仅仅是大燕的乡土统治网络与法律,还有先进的技术与农作物。
从中原来到欧罗巴的不仅仅有马和人,还有各种种子,大豆、绿豆、粟、黍等。
这同样是褚行妻子能够为儿女制作点心的原因。
望着大街,褚行心中的几分同情忽然消散,他突然想起了自家的大儿子。
如果没猜错,此刻,他应该已经上了战场了,而那些可怜的奴隶们正在为他运送粮食,至于那些可怕的义从们,正要去支援他。
猛然间,有一瞬,那些狰狞的义从变得可爱起来,而那些畏缩的奴隶却可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