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在少府拿下票号和西不列颠公司逐渐成长为庞然大物后,这才转忧为喜。
&60;br&62; 进入画师院子,院子不大,但却有一池臭水沟,平日里都是洗笔和颜料的废水都会往臭水沟里倒,本来说是一月一换,后来不知道主管大人犯懒还是忘了,变成了半年一换,臭味熏天。
&60;br&62; 捏着鼻子走过臭水沟,奥达特托走入了这间三层的木楼之中,先到位置上坐下,倒了些免费的热水,就着奶酪和黑面包吃了,奥达特托便拿起笔,开始在纸上设计起了定制的刺绣式样。
&60;br&62; 一名君士坦丁堡的大学生,居然在这一个小小的臭楼房中当起画师来了,在外面说,谁敢信呢?&60;br&62; 用尖细的画笔在纸上细细勾勒了一会儿,画完了这一张式样,奥达特托直起发酸的腰,正要换下一张,却见一名老同僚夹着画板走了进来。
&60;br&62; “普尔曼老兄,今日如何?”
虽然仍然带着口音,但奥达特托的汉话已经十分熟练了。
&60;br&62; “新吏八人,手酸。”
这位老同僚是年纪上老,并不是资历上老,他是弗里斯兰人,到这里不久,所以汉话还不太熟练。
&60;br&62; 普尔曼的主要工作是给新官吏画像,然后复刻张,分别送到不同的部门留档,属于不用动脑的劳力活。
&60;br&62; 奥达特托由于加入时间早,所以混了吏身,但普尔曼不同,这位倒霉蛋资历太浅,到现在还是不入品,要不是他有个旗人百户的女婿接济,生活不知道要比奥达特托贫苦多少。
&60;br&62; 两人桌子临近,平日里交流得多,一边聊着天,一边画着画,浑浑噩噩的,一天的时间便已过去。
&60;br&62; 待日头渐渐转红,奥达特托揉着手腕放下画笔,背起了画囊就要离开,却见画院的主官甩着脚步走了过来,一身的酒气。
&60;br&62; “见过杜先生。”
奥达特托刚忙躬身向这位外姓汉人拱手施礼。
&60;br&62; 这杜先生掏了掏耳朵,瞟了一眼干干瘦瘦的奥达特托:“这怂样,也能画出好画?”
&60;br&62; 奥达特托尴尬地笑笑:“不知杜先生找我是为了?”
&60;br&62; “哼——”
杜先生冷哼一声,“你小子有福气,你前些日子画的维莱蒂平戎图,燕王殿下很喜欢,传谕叫你过两日去宫中画一幅跃马阿尔卑斯图,你这几日,正经的工作先放一放,把精力放到这上面来,分清主次。”
&60;br&62; 奥达特托连忙拱手:“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