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进来的?”
&60;br&62; “你不配知道,噗——”
抬起头,马拉吉吉一口口水便向李宝镜啐去,很可惜,这口口水被旁边的侍女用小盾挡住,而一旁的王喜立刻给他两个大比斗。
&60;br&62; 望被王喜跪在脖子上喘不过气的马拉吉吉,李宝镜朝一旁的侍从使了个眼色,那侍从便机灵地带着几个士兵离开。
&60;br&62; 冲王喜摇摇头让他站起,李宝镜继续问道:“我记得郎君和你没什么深仇大恨吧?如果有什么仇恨,按照你们法兰克的规矩,这种事应该在集会或者角斗场解决吧?”
&60;br&62; “我的儿子死在了他的手中,这叫没有深仇大恨吗?”
马拉吉吉红肿的嘴角流出了鲜血,“他夺走了我的孩子,我也要夺走他的。”
&60;br&62; “你知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
&60;br&62; “知道,但假如我不这么做,那么我的儿子必然升不上天堂,而查理的王国必然四分五裂。”
马拉吉吉咬着牙说道,“我之前已经能预见那一天了,但现在,这一天不会到来。”
&60;br&62; 这个时候,之前那名侍卫押着抖如筛糠的布鲁图斯爵士过来了,他嘴里塞了布团,只是指着马拉吉吉神色激动,然后疯狂跪地讨饶。
&60;br&62; 李宝镜笑呵呵扫了一眼:“别让他死了,他还有用。
还有这一位,把他们关在对门的地牢中,带下去吧。”
&60;br&62; 看着这两位被拖走,李宝镜环视了一圈脏兮兮的院子,无奈地扶着太师椅起身:“唉,好了,今天这一天啊,真是……”
&60;br&62; 话说一半,李宝镜起身的动作突然僵住了,之前一直镇定指挥的少府令,此刻终于变成了慌乱的李夫人,她捂住腹部。
&60;br&62; “我羊水破了,我羊水破了,快,去叫稳婆,快去!”
&60;br&62; 王喜变得都快比李宝镜还要慌乱了,他指着那些仆役骂道:“我囸你们娘亲,还不快去,还有,去汉堡通知康药师,快去啊!”
&60;br&62; “哦哦哦!”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般动作起来,安排产房的安排产房,找稳婆的找稳婆。
&60;br&62; “来,夫人,我扶你过去。”
&60;br&62; 捂着肚子,李宝镜一步一顿地缓缓坐到了滑竿上,由几个身强力壮的僮仆抬着,朝准备的产房走去。
&60;br&62; 没过多久,那几个骑兵便拎着稳婆进了房间。
&60;br&62;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在场参与了这次战斗的人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院子里团团乱转。
&60;br&62; 他们甚至更加心急,要是这小主子能活下来,那可又是一万索里达,但他们又期望李宝镜别难产死了,那可就不是能不能领到钱的问题了。
&60;br&62; “天父啊——”
&60;br&62; “沃登啊——”
&60;br&62; 各色的祈祷声在院子里此起彼伏,算是萨克森独特的风景,焦急的风在院子的上空吹来吹去,直到嘹亮的哭声驱逐了它们。
&60;br&62; “呜哇呜哇——”
&60;br&62; 一名侍女笑意盈盈地从产房出来:“诸位,夫人生了,是个小子。”
&60;br&62; “好嘢!”
&60;br&62; “三万索里达!
我要天天吃猪脚喝啤酒!”
&60;br&62; “土包子,该喝葡萄酒!”
&60;br&62; 在房间中,面色苍白的李宝镜伸出手,抱住了这个犹在哭泣的婴儿,一股血脉相连的感觉顿时涌上心头。
&60;br&62; “你们看,他多漂亮啊。”
怀抱婴儿,李宝镜苍白脸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他是有福的,我本以为他早产,定然活不下来,没承想,居然活下来了。”
&60;br&62; 轻轻抚摸着孩子皱巴巴的脸蛋,李宝镜微微蹙眉,这孩儿左眼倒是圆溜溜的,但右眼怎么老眯着。
&60;br&62; 放不下心,李宝镜掰开了婴儿的眼皮,确认他右眼不是先天失明才舒了一口气。
&60;br&62; “这是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