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天像是疯了一般,带着一班家丁在衣带河那边不停地捞,不停地找。
几日下来,一无所获。
某一日,陈老爷忽然召回了一众家丁护院,不让他们再继续找下去。
五娘回来求情,但是老禽兽居然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要五娘从了他,才肯出手相助。
五娘不肯,他又想来硬的,悲愤之下,苏五娘抄起一把剪子将他刺伤,而后逃出了陈府。
气急败坏的陈老爷连夜请人仿着陈家少爷的字迹拟了份休书,第二天就将休书贴于门外,对外称已将那不孝儿媳休出家门。
苏五娘不知逃到了何处,也不知道她去做了什么,唯一可知的是几天后被人发现她自绝于东郊的乱坟岗里,香消玉殒。
老耿托人送了封信给远在青园镇的陈家少爷,得知五娘的死讯和孩子早夭的事,陈少爷悲痛大哭,数夜不寐。
几天后,他带着怒火回到白衣城,父子二人大打出手,陈老爷毕竟老迈,被儿子打得满地找牙。
后来家丁护院们也掺进来,闹得整个陈府鸡犬不宁。
此后,陈家少爷再也没有回过白衣城,他垄断了青园镇陈家所有的生意,父子二人从此恩断义绝
“咳咳”
可能说得有点多,老乞丐干咳了几声,“我跟随他多年,自知他是个风流之人。
可他万万不该如此作孽,伤天害理啊!
自那事之后,我渐觉陈家气数将尽,不是个久留之地。”
“所以您离开了陈府?”
“老耿虽是下等人,但也晓得天理人伦。”
老乞丐低下头来,眼眶中绕着一圈浊泪,“他若也能晓得,也不至于临老了,逢此大劫”
“那您的腿?是他干的?”
“腿啊?那倒不是。
这是去年喝多了掉河里给冻的,若不是城东那孙先生神医妙手,估计你这会儿也见不着我。”
老乞丐自嘲般地笑了笑,靠着墙打起盹儿来,声渐微弱语渐悄,“去吧孩子,我能告诉你的就这些了。
再多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