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开它!”
赵聪喘息着嘶吼,声音嘶哑如同砂纸摩擦。
巨大的圆木被十几名士兵扛起,在整齐的号子声中,狠狠撞向厚重的宫门!
“咚!
咚!
咚——!”
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沉闷的巨响和木屑纷飞!
宫门剧烈震颤!
就在宫门摇摇欲坠之际——
“轰隆!”
一声巨响并非来自撞击!
而是来自王宫深处!
赵聪眼神一凛,猛地挥手止住撞击。
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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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冲进去!”
他用陌刀狠狠劈碎门闩处崩裂的木板,率先挤入了门缝!
王宫内部光线昏暗,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和一种奇异的、甜腻的香料焚烧后的气息。
地上倒伏着几具身着华丽宫裙的女尸和宦官尸体,鲜血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肆意流淌。
赵聪的目光瞬间锁定在王座之下!
东萨维兰的皇帝——那个曾在赵聪搜集的情报图影中出现过的、面容依稀可辨的中年男人——身着象征最高权力的金线刺绣白袍,头戴镶嵌巨大蓝宝石的王冠,身体以一种怪异的姿态瘫倒在王座旁冰冷的鎏金椅脚边。
他的脖颈处,一道深可见骨的巨大伤口几乎将头颅割裂大半,只有一点皮肉勉强连着。
鲜血如同泉涌,浸透了他华丽的白袍,在王座基座下方汇聚成一片迅扩大的、粘稠的猩红湖泊。
他空洞的眼睛大睁着,死死盯着王宫穹顶繁复的壁画,那眼神里凝固着极致的恐惧、不甘和一丝……难以言喻的解脱?一把镶嵌着硕大红宝石的黄金匕,跌落在他染血的手边。
而在不远处,支撑着大殿穹顶的一根巨大雕花石柱旁,斜倚着一个身披东萨制式将领锁甲的身影。
那是伪帅苏里。
他的胸前,一柄狭长的东萨弯刀深深没入心脏位置,直至没柄!
他的右手还紧紧握着刀柄,左手无力地垂落。
他的头微微低垂,似乎在看自己胸前绽开的死亡之花,又似乎只是失去了支撑的力气。
脸上凝固着一种近乎平静的绝望和决绝。
死了。
都死了。
空气仿佛在王宫大殿内凝固了。
只有血腥味和香料焚烧的余烬在无声流淌。
赵聪的陌刀刀尖垂落,滴着血,砸在光洁的地板上,出“嗒”
的一声轻响。
他身后的亲兵也屏住了呼吸,看着这极具冲击力的景象。
片刻的死寂后,赵聪的声音打破了凝固,带着一丝战斗结束后突然涌上的疲惫和尘埃落定的冷酷:“搜!
确认身份!
尸体就地看管!
飞马报与大将军!”
他顿了顿,补充道,“王宫内外,严谨任何人靠近这两具尸体!
违令者,斩!”
命令迅传达下去。
士兵们开始小心翼翼地搜索宫室,确认再无异动。
赵聪则站在空旷死寂的大殿中央,目光在王座上残留的血迹、维兰皇帝扭曲的死状、以及苏里那近乎自毁式的姿态上来回扫视。
没有找到突围的迹象,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只言片语。
挫败感?不,任务完成了。
但一种冰冷的、如同毒蛇般的诡异感,却悄然缠绕上心头。
那两具尸体,尤其是维兰皇帝脖颈上那过于凶残、近乎虐杀的伤口,总让人觉得哪里不对劲。
然而,大胜的狂潮很快淹没了这丝疑虑。
“报——大将军到!”
运费雨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破碎的宫门口。
他锐利的目光如同鹰隼,瞬间扫过大殿内的景象,最终落在那两具最具价值的尸体上。
一丝难以察觉的满意的神色,在他岩石般的脸上掠过。
“确认了?”
他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
“已初步确认,正是伪主维兰与伪帅苏里。”
赵聪抱拳躬身。
运费雨微微颔,目光再次扫过维兰皇帝那恐怖的伤口和狼狈的死状,又看了一眼柱下自杀的苏里,眼神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随即被绝对的冷酷取代。
“枭其,石灰封存。”
他冷酷地下令,“尸身…曝于城楼三日,以儆效尤!
昭告东萨全境,伪朝已倾,顺我大记者生,逆者亡!”
他顿了顿,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铁血,“传令各军:宿长城已克,伪朝已灭!
然疆土未靖,残敌未清!
各部按既定方略,分驻要冲,清剿残敌,弹压地方!
遇有反抗者,夷其族!”
“末将领命!”
赵聪和身边将官齐声应诺,声音在空旷血腥的王宫内激起回响。
大胜的喧嚣在王宫外持续,但这座曾象征东萨维兰最高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