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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东萨大捷(2 / 4)

随时会再度掀起焚城烈焰?这不确定的阴影,比眼前废墟的沉重更让他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

他握紧了玉佩,试图汲取那一点微凉,却无法驱散心头那如同极地冰川般的阴冷与茫然。

底楼,临时辟出的绣坊角落。

?

破碎的屏风勉强隔开一小片空间,几张歪斜的绣架被重新支起。

葡萄氏寒春和妹妹林香正埋头于绣绷之上。

林香的右臂依然吊在胸前,只能用左手勉强做些整理丝线、递送针剪的辅助活计。

寒春是主力,她手中拈着一根细小的绣花针,针尖在素色的锦缎上飞快地穿梭。

她们在赶制一些简单的帐幔穗子、破损帘幕的修补片。

这些活计,是“万艳窟”

重建后第一批能换回微薄粟米和盐块的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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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春的动作依旧带着往日训练出的韵律,精准而稳定。

但仔细看去,她每一次引针穿过紧绷的布料时,眉心都会不易察觉地轻蹙一下,肩颈的线条也保持着一种细微的僵硬。

连续的厮杀、紧张的守城、沉重的劳作,在她年轻的身体里埋下了暗伤,平日强撑着不显,一旦静坐专注,酸痛便如影随形。

她偶尔停下,将针在鬓间轻轻一抿,目光会短暂地飘向楼上某个方向——那里是田训休息的房间。

眼神里没有过多情绪,只有一丝近乎本能的确认,确认那扇虚掩的门内,沉重的呼吸依旧平稳。

随即又低下头,专注于指间的方寸天地。

针尖刺破锦缎,出轻微的“嗤”

声,像一声声细微的叹息。

林香则显得更焦躁些。

她左手笨拙地捻着几缕丝线试图分股,目光却时不时瞟向不远处清理瓦砾的杂役,或是楼梯口上下搬运木料的龟奴。

最后,她的视线落在角落里一堆沾满泥污、破烂不堪的琵琶、古筝残骸上。

那是她赖以生存的伙伴。

她下意识地用左手摸了摸自己吊着的右臂,眼神黯淡下去,带着一种前途未卜的迷茫。

这青楼,是家,也是囚笼。

战火撕开了一道口子,却不知最终会将她们抛向何方。

中庭回廊下。

?

赵柳坐在一张小木凳上,面前放着一个盛满浑浊泥水的粗陶盆和一堆沾满血污泥浆、难以辨认原貌的铠甲残片、兵器碎块。

她双手缠裹着稍干净的麻布,肿胀虽消,指关节上的淤紫和裂痕依旧清晰。

她正用一把细密的铜刷,蘸着盆里的泥水,极其仔细、极其缓慢地刷洗着一块可能属于某位阵亡将领护心镜的铁片。

铁片边缘卷曲变形,中心凹下一个深深的箭坑,周围凝结着无法彻底洗去的暗褐色斑块。

她的动作一丝不苟,眼神专注得近乎空洞,仿佛眼前这片废铁是世间唯一的圣物。

阳光透过破损的廊顶,在她低垂的眼睫下投下深深的阴影。

每一次铜刷划过铁片的沙沙声,都异常清晰。

她清洗的似乎不是冰冷的金属,而是某些无法言说、也无法洗去的沉重过往。

她的世界,暂时缩小成了这盆浑浊的水和手中冰冷的废铁。

吏部侍郎长女耀华兴,则在对面的回廊下,整理着另一堆“物资”

——十几卷捆扎好的、边缘焦黑的粗纸册页。

那是她从城墙内外废墟中,一点点收集、辨认、整理出来的战殁者名单(或遗物标记)。

她小心地将一些散落的、字迹模糊的残页,尝试着拼接粘连。

她的指甲缝里嵌满了难以洗净的墨迹和污垢,脸上带着长时间专注后的麻木疲惫。

青楼的重建喧嚣似乎与她无关,吏部侍郎府的过往也成了模糊的泡影。

她存在的意义,仿佛只剩下将这些注定不可能完整、承载着无数破碎人生的名字和符号,尽可能规整地留存下来,如同在时间的废墟上,卑微地刻下一道道注定会被风化的划痕。

与此同时,记朝帝都,广州城。

未时三刻(下午两点),气温:四十七摄氏度。

?

这里的空气,是凝固的、滚烫的、带着金属腥气的液态熔岩。

?湿度??在四十七度的绝对炙烤下,数值已失去意义。

每一次呼吸,都像吞下烧红的刀片,灼痛感从鼻腔一路烧灼到肺腑深处。

宏伟的宫殿群在扭曲蒸腾的热浪中如同海市蜃楼般晃动,金黄的琉璃瓦反射着毒辣的阳光,刺得人双目流泪。

汉白玉栏杆摸上去能烫掉一层皮。

蝉鸣早已绝迹,连风都成了奢望。

空气本身在极致高温下出持续的、令人头皮麻的低频嗡鸣。

紫宸殿深阔的殿宇也无法隔绝这灭顶之热。

巨大的冰鉴(内藏冬日窖存的冰块)摆放在皇帝华河苏的御案两旁,但寒气甫一溢出,便被周遭狂暴的热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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