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将是灭顶之灾。
他们三人,寒春、林香、作为重要将领的赵柳,将会成为长安城朝廷彰显威严、震慑南方的最佳祭品。
届时,不仅他们个人性命难保,整个南桂城都将面临长安城更加严酷的清洗和镇压,其后果,绝对是毁灭性的。
这份沉重如山的压力,如同这粘稠的空气一般,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让他们连喘息都带着血腥味。
在这令人煎熬的对峙中,南桂城阵营的核心圈内,气氛同样凝重,却也酝酿着一丝基于现实的判断。
女性代表耀华兴,以其冷静睿智着称,此刻面色虽然凝重,眼神却在飞计算着敌我态势。
男性代表公子田训,这位以眼光毒辣、判断精准闻名的年轻贵族,眉头紧锁片刻后,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却清晰地传递到身旁几位核心人物的耳中,带着一种基于实力的冷静分析:
“诸位,我断定他们不会就这么轻易吞掉我们的!”
公子田训的目光扫过武将益中和演凌所在的方向,语气沉稳而有力,“看清楚了,他们只有几千人!
就算全是百战精锐,又能如何?而我们,是一万五千名训练有素的南桂城健儿!
这是绝对的数量碾压!
他们就算个个以一当十,”
他顿了顿,嘴角甚至勾起一丝冷峻的弧度,“想在短时间内击溃我们,让我们的士兵连逃亡和重组的机会都没有?那是痴人说梦!
如此悬殊的兵力对比,本身就构筑了一道坚固的壁垒。”
他的话音未落,身旁的三公子运费业立刻点头,声音同样低沉却带着共鸣:“田训兄所言极是!
兵力差距是根本,此乃铁律。
况且……”
他抬眼望了望那轮高悬的、仿佛要将大地烤化的毒辣烈日,又感受着周身那无处不在、令人浑身湿黏的厚重湿气,眉头皱得更深,“诸位感受一下这鬼天气!
三十五度的高温,七成半的湿气!
这哪里是战场?这分明是太上老君的炼丹炉!
在这种环境下行军已是折磨,更遑论搏命厮杀?无论对我们,还是对他们,都是巨大的消耗和束缚!”
另一位男性代表,公子红镜武,一位以勇猛刚毅闻名的将领,此刻也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声音带着粗粝的质感接口道:“不错!
这种湿热,比三伏天蒸桑拿还厉害百倍!
穿甲的兄弟喘气都困难,不穿甲的也像裹着湿麻袋。
冲杀?跑上几十步,力气就得泄掉一半!
拉弓?弓弦都被湿气浸软了!
挥刀?胳膊灌了铅似的沉重!
他们想战决?哼,老天爷第一个不答应!
时间拖得越久,这种环境对我们的伤害就越大?但对急于进攻的他们,更是致命的枷锁!
他们耗不起时间,却又快不起来!”
他的话语掷地有声,充满了对恶劣环境的深刻体验。
他的弟弟,公子红镜广,性格较为内敛,此刻也低声补充道:“时间的拖延,正是我们此刻最需要的。
只要僵持住,时间拖慢,就为我们争取到了可能出现的变数,无论是调动、求援,还是等待对方犯错……每一刻的僵持,都是活下去的希望。”
他的话语点明了拖延战术的核心价值。
公子田训重重地点了下头,目光再次投向远方那支沉默却散着危险气息的敌军:“综合来看,兵力差距如鸿沟,环境酷烈如熔炉。
这两点,就像两道无形的枷锁,死死锁住了益中和演凌的手脚!
他们想吞下我们?胃口太大,牙口不够硬,环境还在倒帮着硌他们的牙!
他们不敢轻易起总攻,因为那极可能崩掉自己的牙齿,甚至被我们反噬!
僵持……是目前唯一合理的局面。”
他的分析,像一根定海神针,暂时稳住了核心圈内众人焦灼的心绪。
……
果然,一切的展正如公子田训冷静分析所预料的那般。
武将益中那覆盖在沉重玄甲下的身躯,如同沸腾的熔炉,汗水从甲片缝隙里不断溢出、汇聚、滴落在他脚下的土地上,瞬间被滚烫的地面蒸,出细微的“嗤嗤”
声。
他那双铜铃般的巨眼中,燃烧着狂躁的战意和嗜血的渴望,巨大的战斧手柄被他捏得咯咯作响。
他恨不得立刻挥动巨斧,如旋风般冲入南桂城那看似庞大而臃肿的军阵,用血肉的盛宴来宣泄他体内的狂暴力量。
然而,每当他向前踏出一步,那庞大到令人绝望的兵力差距,就如同冰冷的潮水般涌来,将他炽热的战意浇灭一部分。
一万五千人!
这不是简单的数字,而是由无数盾牌、长矛、利刃构成的一片钢铁荆棘森林。
他能冲进去,或许能杀死十个、二十个、甚至一百个士兵,如同猛虎冲入羊群最初几下的狂猛撕咬。
但然后呢?他的数千部下,能瞬间撕开这庞大阵列的口子,阻止它迅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