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毒蛇般直噬演凌腾空时难以防御的腰眼和下盘!
森寒的刃风仿佛已穿透布帛刺入皮肉。
演凌人在半空,旧伤剧痛撕扯神经,眼角余光瞥到那致命寒芒,千钧一之际,他猛地吸气扭身,强行拧转腰胯,右足竟在飞掠中精准无比地狠狠踹向耀华兴手腕!
这一脚凝聚了绝境中爆的狠劲,时机、角度妙到巅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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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足腕交击的闷响令人牙酸。
耀华兴只觉一股汹涌的暗劲如毒藤缠绕而上,瞬间麻痹了半条手臂!
他阴鸷的脸庞终于掠过一丝惊愕——这重伤之人哪来如此刁钻力道?演凌借这一踹之力,身体在半空中强行拧转,险之又险地改变了坠落轨迹,带着一缕被峨眉刺划破衣角的布条,狼狈却迅疾地砸进了下方一个堆满废弃竹筐的角落,竹筐轰然倒塌,扬起漫天灰尘。
“他有伤在身,困死他!”
葡萄林香娇叱一声,佩剑“铮”
然出鞘,清越龙吟压过市井喧嚣。
她身姿如穿花拂柳,轻盈点过几个摊位的遮阳棚顶,剑光如九天泻落的银瀑,直刺演凌藏身的尘雾!
姐姐葡萄寒春则如影随形,姐妹二人心意相通,寒春并未急于出剑,素手翻飞如蝶,数枚边缘磨得异常锋利的开元通宝已带着尖锐的破空厉啸,分取演凌可能闪避的上下左右四方!
铜钱化作流光,封死了所有腾挪角度。
“烧鹅…烧鹅要紧啊!”
三公子运费业眼见演凌落入角落,眼睛一亮,仿佛看到热腾腾的烧鹅在向他招手,肥胖的身躯爆出惊人的冲刺度,竟比赵柳更快一步,蛮牛般撞开挡路的半截破门板,直扑那团尚未散尽的灰雾!
他对烧鹅的执念此刻竟成了最勇猛的冲锋号角。
巷口瞬间拥挤混乱。
赵柳庞大的身躯被田训不经意间挡了一下。
田训摊着手,一脸无辜又带着他那特有的调侃:“哎呀赵兄,莫急莫急!
三公子这馋虫一上来,九头牛都拉不住,让他去试试手也好嘛!”
他嘴上轻松,目光却如鹰隼般锐利地扫视着每一个屋顶和窗户后的阴暗角落。
演凌蜷在碎竹筐堆与墙壁的夹角里,灰尘呛入口鼻。
铜钱厉啸破空,林香剑光如电已至头顶。
运费业那庞大的身躯带着一股热风猛撞过来。
生死一线!
他眼中血丝爆裂,猛地抓起身旁半筐腐烂臭的菜叶烂果,用尽残存力气,朝着猛扑而来的运费业狠狠迎面砸去!
同时双腿在墙角猛力一蹬,身体几乎贴着地面平行射出,险之又险地从林香剑锋下和一枚擦着头皮飞过的铜钱空隙中滚过!
“噗嗤——哗啦!”
腐烂的菜叶瓜果在运费业那张布满期待的脸上炸开,极其狼狈。
“呕!”
恶臭瞬间灌满口鼻,胆汁都被激得涌上喉咙,他惊天动地的干呕起来,冲锋之势戛然而止。
林香剑气落空,在地上斩出一道深痕。
演凌滚地而起,带起一溜血珠,头也不回地撞向身后一间绸缎庄虚掩的厚重门板!
“嘭!”
门板向内爆裂!
店内正挑选绸缎的妇人小姐们吓得魂飞魄散,尖叫四起,鲜艳的绸缎匹如彩霞般被撞得漫天飞舞。
演凌撞入其中,视线被五颜六色的绸缎遮蔽,只凭着直觉和记忆,疯狂地向店铺后堂冲去。
“追!”
葡萄寒春面罩寒霜,第一个闪身没入飞舞的绸缎彩云之中。
赵柳怒吼着,如同一头狂的犀牛,不管不顾地撞开店门,沉重的脚步让地板都在呻吟震颤。
耀华兴甩了甩被踢得麻的手腕,强忍羞怒,身影再次化作一道贴地的灰影,从混乱的人群缝隙中鬼魅般滑入店铺。
田训摇摇头,看着还在扶着墙干呕、满身恶臭的三公子,无奈地叹了口气:“三公子,这烧鹅看来是得等等了。”
他身形一晃,却巧妙地避开混乱的正门,如壁虎般悄无声息地攀上店铺侧面的窗棂,锐利的目光向内扫视。
葡萄林香则警惕地守在唯一出口,剑尖微颤,封锁退路。
演凌在绸缎庄幽深曲折的后堂库房中亡命穿梭,撞翻了一架架堆放整齐的布匹,各色锦缎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层层叠叠绊住他的脚步。
每一次剧烈的动作都撕扯着左肩那道深可见骨的创口,鲜血再次泉涌,渗透粗麻布,在身后光洁的地砖上留下断断续续、刺目的猩红印记。
每一次急促的呼吸都带着铁锈的腥甜,视线开始阵阵黑。
他死死咬住下唇,剧痛让意识反而如针尖般凝聚——必须利用这迷宫!
他知道身后追兵必至。
他猛地撞开一扇连接后院的小门,眼前豁然开朗,却是一个堆满染缸、晾晒着各色布匹的杂乱工坊院落。
染缸散出刺鼻的靛蓝气味,长长的布匹在竹竿上垂挂,形成层层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