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筋断骨折强上十倍百倍?”
他一脸陶醉,仿佛已臻人生至境。
水榭内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
茶香、荷香彻底被霸道的烧鹅香所淹没。
林香下意识地捂住了鼻子又想笑,赵柳皱着眉,一脸嫌弃地往兄长耀华兴那边挪了挪。
耀华兴抱着手臂,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位混不吝的三公子表演。
荧光盾,这位新晋榜,自运费业出现起,那双霜刃般的灰白眼眸里,终于第一次清晰地掠过一丝情绪——那是毫不掩饰的、如同看着一堆碍眼垃圾的冰冷厌弃。
他下颌的线条绷紧了几分,目光从运费业油腻的手指和嘴角移开,仿佛多看一眼都会污了他的视线。
他甚至连那句“虚名”
的辩解都吝于再说,直接无视了这位三公子的存在,视线重新投向寒春,仿佛方才那段聒噪不过是风过池塘带起的一点无关涟漪。
寒春依旧沉静如水。
她看着运费业,看着他手中油汪汪的烧鹅纸包,看着他眉飞色舞的鼓吹享乐,看着他那仿佛拥有整个世界的得意洋洋。
她面上无波无澜,只是轻轻端起自己面前那杯早已凉透的清茶,浅浅抿了一口。
茶汤的清苦在舌尖弥漫开来,带着独特的微涩,与空气中浓烈霸道的肉香形成辛辣的对比。
正当水榭内因荧光盾的突兀造访和运费业的插科打诨而气氛古怪时,湖州城北,距离葡萄氏别院数条街巷之遥,一座废弃的城隍庙后院围墙下。
夕阳最后一抹残红彻底沉入西山,稀薄的云层散开些许,露出几颗早起的、黯淡的星子。
幽深的巷子如同怪兽冰冷的咽喉,吸纳了黄昏最后的光线。
十七度的夜气温凉如水,无声流淌。
一道纤瘦的身影紧贴着冰冷粗糙的砖墙,如同融入墙面的阴影本身。
她穿着紧身的深灰色夜行衣,材质在微弱的星光下呈现出奇特的哑光质感,几乎吞噬光线。
浓密的黑被紧束在脑后,一丝不乱。
脸上没有任何覆盖,露出一张年轻却毫无表情的面孔。
鼻梁挺直,嘴唇薄而缺乏血色,紧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
最慑人的是她的眼睛,瞳孔极黑极深,如同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里面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有绝对的专注和一种近乎非人的冷静,倒映着巷子深处更浓稠的黑暗。
她正是刺客演凌。
她微微侧,左耳几乎贴在布满苔藓的冰冷墙砖上,似乎在捕捉着
(未完待续,请等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