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她咬断舌尖喷出血箭,血珠在雨中导电成网
演凌的左肩被雷网灼出白骨,他终于想起江湖传闻:被天雷劈中而不死者
寅时暴雨最急时,演凌撞破琉璃窗逃窜。
他断臂处的血在积水里画出一道红线,直指南城门。
耀华兴没追——她指尖的雷光正在消退,转而割断众人绳索:
田训的扇骨从大腿自行弹出,上面刻着"
我错了"
运费业的腹带里掉出三颗救心丸(过期十年)
葡萄氏姐妹的兵器上全沾着演凌的血
最绝的是红镜武——他轮椅下压着张字条:"
先知不如鸡"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雨云时,众人才现耀华兴昏倒在殿前。
她手心紧攥着演凌的半截袖子,里面裹着三颗珍珠——正是她金步摇上遗失的主珠。
三日后:
南城门挂着演凌的断臂(自己砍的)
药铺的哑药全被耀华兴买空(用来泡茶)
田训的折扇永远少了三根扇骨(插演凌屁股了)
最轰动的是——红镜武的预言书新增条目:"
雷劈比人狠"
而运费业,至今还在收集那晚被雷火烤焦的烧鹅残骸,声称尝出了"
正义的味道"
。
公元7年6月4日午时,19c的暴雨将南桂城笼罩在青灰色的水雾中。
耀华兴的厨房却蒸腾着炽热的烟火气,三十六个灶眼同时喷出蓝焰,悬挂在梁上的十八只肥鹅滴落的油脂在青石地板上积成金色水洼。
她脖颈处的雷击疤痕在蒸汽中泛着诡异的红光,每次挥刀斩骨时,疤痕都会随肌肉牵动闪烁——这是昨日与演凌死斗留下的"
雷纹印"
。
"
第七味香料"
她沾满鹅油的手指从药柜最底层勾出个小陶罐,标签上"
断肠草"
三个字被划掉,旁边歪歪扭扭补着"
提鲜秘料"
。
窗外一道闪电劈过,照亮她嘴角危险的弧度——这是她真正恢复本性的证明。
未时二刻,耀华兴的烧鹅进入最后工序:
鹅腹内填入的十三味药材,包含三日前从运费业药篓偷来的"
千年黄精"
(实为熊粪化石)
表皮刷的酱汁混着紫学治医馆偷来的活血散
最致命的是烤制时撒的"
特制辣椒粉"
——用演凌断臂处的血迹烘干研磨
当鹅肉在烤架上旋转时,油脂滴入火中爆出的蓝色火星,竟在空中组成"
报仇"
二字
厨房外的回廊下,公子田训正用折扇挡雨。
他扇面上"
君子远庖厨"
的字迹被雨水泡烂,变成"
君子偷烧鹅"
。
突然,他瞥见窗边闪过耀华兴的衣角——她正把某包粉末倒进酱料罐。
申时整,田训的"
复仇计划"
启动:
他改装了厨房檐口的排水槽,将十二个水盆连成机关
每个盆底都刻着"
田氏恶作剧专利"
最精妙的是触装置——用耀华兴最恨的香菜杆做拉绳
当耀华兴端着刚出炉的烧鹅跨出门槛时,机关动。
三十二斤冰水混合着七种香料(全是她过敏的)倾盆而下。
然而——
"
咔嚓!
"
她头顶突然弹开油纸伞,伞面用防火布制成,内层还缝着从田训旧袍上撕下的"
非礼勿视"
绣片。
耀华兴的反应快如闪电:
左手稳住烧鹅盘,右手抽出灶边扫把
扫把头的竹枝里突然弹出七根钢针——正是模仿演凌的飞刀
最绝的是扫把柄,竟是田训上个月丢的紫檀扇骨改制
"
田!
训!
"
她的怒吼震得屋檐落水改变轨迹。
田训转身逃跑时,现:
所有退路都被湿滑的鹅油封堵
每处落脚点都撒着会爆响的跳豆
最可怕的是,她掷出的扫把在空中分裂成十二段——正好对应他水盆机关的数量
这场追逐的全程,三公子运费业在厨房梁上酣睡:
身下垫着耀华兴的旧围裙(沾满三个月前的酱汁)
怀里抱着半生不熟的试验品烧鹅
每次雷声响起,他就无意识啃口鹅腿
最神奇的是,有根扫把竹枝钉在他头顶三寸处——他竟在梦里接住并当牙签用了
当耀华兴追着田训第三次经过梁下时,运费业翻了个身,嘟囔道:"
多加辣"
口水把梁木腐蚀出个小坑。
酉时雨势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