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的阴影笼罩车队时,林香突然轻"
咦"
一声——她在车辕缝隙里现了半片烧鹅皮,油脂还未凝固。
正午的太阳像熔化的铜汁倾泻在湖州城的青瓦上,28c的干燥空气让每一口呼吸都带着灼烧感。
耀华兴的金步摇在烈日下反射着刺目的光芒,她不得不抬起衣袖遮挡阳光——这个动作恰好让袖箭的机关暴露在葡萄氏寒春的视线里。
"
再往前就是鱼市了。
"
田训的折扇"
唰"
地展开,扇面上"
运筹帷幄"
四个字被晒得卷了边。
他用扇骨指向远处冒着青烟的屋檐,"
演凌的老巢就在"
话音未落,林香的银针突然剧烈震颤起来。
针尖反射的阳光在石板路上拼出个歪歪扭扭的"
火"
字。
众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加快了脚步。
鱼市西侧的废弃仓库里,演凌正往木柴上泼着桐油。
他腰间别着的七把短刀在黑暗中泛着血光,刀柄上的红宝石像七只充血的眼睛。
"
等那群蠢货进来"
他狞笑着擦亮火石,火星溅到浸透油脂的麻绳上,"
就让你们尝尝烤肉的滋"
"
轰!
"
仓库大门突然被撞开,刺目的阳光如利剑般劈开黑暗。
耀华兴的金步摇在门口划出金色弧线,葡萄氏姐妹的兵器反射着冷光。
演凌的火把还举在半空,脸上的狞笑突然凝固。
就在火舌即将舔舐到干草的瞬间,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炸响惊雷。
黄豆大的雨点砸在瓦片上,如同千万面战鼓同时擂响。
更诡异的是,这暴雨竟精准地只浇在演凌所在的区域:
火把"
嗤"
地熄灭,冒着青烟
桐油被雨水冲散,在地面形成滑稽的油花
演凌精心布置的火药引线变成湿漉漉的烂绳
"
天要亡我?!
"
演凌仰天怒吼,却呛了满嘴雨水。
他狼狈地抹着脸,突然现田训的折扇上不知何时画满了乌云图案。
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当阳光重新照耀时,仓库里的场景清晰可见:
东墙挂着南桂城布防图,标注着所有暗道
西墙钉着耀华兴等人的画像,每张都画着红叉
中央木桌上摆着运费业常戴的玉佩
角落里堆着十几个空酒坛——全是三公子最爱喝的"
醉仙酿"
"
果然是你!
"
赵柳的银针突然飞出,精准挑开了演凌的衣襟——内衬上还沾着昨夜运输费业时蹭到的鹅油。
演凌的七把短刀"
当啷"
落地。
他望着门外不知何时出现的城防军,突然狂笑起来:"
就算抓了我,你们也找不到"
正午的烈日将湖州城的石板路烤得烫,31c的干燥空气让每一口呼吸都带着灼烧感。
耀华兴的金步摇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目的光斑,她不得不三次调整步摇角度,才避免金属反光暴露行踪。
汗珠顺着她精致的下颌线滚落,在青石板上砸出一个个瞬间蒸的小圆点。
"
就是那个挂着蛛网的门洞。
"
田训的折扇已经收起,扇骨尖端在地面勾勒出宅院布局。
他的月白色锦袍后背完全被汗水浸透,却仍保持着优雅姿态。
葡萄氏寒春的毒匕在门缝间游走,匕尖挑出半片烧鹅皮——油脂尚未完全凝固。
"
三刻钟前还有人进出。
"
林香的银针在锁孔里转了三圈,带出几缕新鲜木屑。
赵柳突然按住众人,她的耳廓微微颤动:"
里面有挣扎声还有磨牙声?"
七把特制撬锁工具在铜锁前折断了六把。
寒春的毒匕在锁眼表面刮出火花,却只留下几道白痕。
"
玄铁芯!
"
她咬牙切齿地收起匕,指节因用力过猛而白。
耀华兴的金步摇突然解体,十二颗珍珠滚入锁孔,却只换来空洞的"
咔哒"
声。
"
看这里。
"
田训突然用扇骨指向门楣。
阳光透过雕花孔隙,在地面投下模糊的光斑图案——那分明是钥匙的形状。
众人仰头望去,屋檐下的蛛网里,一把铜钥匙正在热风中轻轻晃动,折射出诡谲的光芒。
林香的三枚银针组成三角支点,赵柳的红线在屋檐垂下绳梯。
当寒春的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