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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演凌成活靶子(3 / 4)

不过嘛,”

他话锋一转,带着不容置疑的评判意味,“那毕竟是跑马斗球的玩意儿,热闹有余,终究算不得真本事。

这弓箭之道,方是君子六艺之基,立身之本哪!

今日,这才是您真正该拿出‘实力’的时候。”

福政刻意加重了“实力”

二字,尾音轻飘飘地上扬,如同羽毛搔在伤口上,留下细微却尖锐的嘲讽。

运费业的脸颊猛地抽搐了一下,像挨了一记无形的耳光。

福政的话像毒刺,精准地戳破了他最后一点自欺欺人的幻想。

他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指甲狠狠掐进掌心,试图用这微不足道的痛感压下心头的羞愤。

他何尝不知福政是在踩他捧高,又何尝没看见周围那些侍从强忍笑意的扭曲表情?可技不如人是事实,在这硬邦邦的成绩面前,任何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

他只能死死咬住后槽牙,任由那股火烧火燎的耻辱感从脚底直冲头顶,烧得他耳根滚烫,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焚尽。

他猛地扭过头,不再看那刺眼的箭靶,目光投向远处黑沉沉的山影,仿佛要将所有的憋屈和怒火都投射进那片无边的黑暗里。

而在山坡上方那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里,另一个人的怒火远比运费业的憋屈更加炽烈、更加血腥。

演凌像一块冰冷的石头般蜷伏着,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那三支沾满他自己血液的箭矢上。

指尖触碰着箭杆上粗糙冰冷的纹路,感受着粘稠血液特有的滑腻和逐渐凝固带来的细微阻力,每一次触摸都像在擦拭一把淬毒的匕。

山坡下三公子那声认命般的叹息清晰地传来,如同一颗火星落进了演凌早已被恨意和剧痛浸透的油锅里。

“输了?”

演凌喉咙深处出一连串低沉嘶哑、介于冷笑和诅咒之间的气音,如同毒蛇吐信,“你个废物点心,当然该输!

自己本事不济,射得像个娘们似的东倒西歪,倒害得老子在这里替你受这份活剐的罪!”

他猛地握紧手中的箭簇,锋利的箭镞隔着粗糙的布料深深硌进掌心的皮肉,带来另一阵尖锐的刺痛,像是在应和他心中翻涌的毒咒。

“看你这窝囊废的样子,老子真想现在就下去……”

他舔了舔干裂渗血的嘴唇,眼中凶光一闪而过,一股暴戾的冲动几乎要撕裂理智的枷锁冲出来。

然而,左臂伤口处那持续不断的、一阵紧似一阵的剧烈抽痛,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浇熄了这股危险的冲动,也残酷地将他拉回现实——失血带来的眩晕感开始悄然爬上他的四肢百骸。

他强迫自己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压下那份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杀意和燥热。

破烂衣衫下,紧绷的肩膀肌肉因为压抑的愤怒而微微震颤。

他像一头蛰伏在陷阱边缘的困兽,明明猎物近在咫尺,嘲弄的喧嚣清晰可闻,甚至猎物散出的失败气息都如此诱人,可他却被看不见的网死死缠住,动弹不得。

山坡下方,灯火通明处,酒宴似乎正酣畅。

新烤炙的肉食散出浓郁诱人的油脂香气,混合着某种甜腻果酿的气息,被夜风裹挟着,丝丝缕缕地飘了上来,钻进演凌的鼻腔。

这香气对于饥肠辘辘、失血乏力的他而言,无异于另一种残酷的刑罚。

“妈的……”

他喉咙里滚过一声含混的诅咒,胃部因饥饿而隐隐痉挛。

那些欢声笑语,碰杯的脆响,甚至压抑的笑,此刻都变成了尖锐的针,狠狠扎在他绷紧的神经上。

他在这里流血、挨饿、承受着无妄之灾,像个见不得光的臭虫般躲藏,而那些人,他的目标、他的仇人……却在光明里饮酒作乐,享受着他一辈子都难以企及的安逸与荣耀!

演凌的视线再次落回那三支被他体温捂得微热的凶器上。

在极其黯淡的光线下,箭簇顶端沾染的暗黑色血渍边缘,似乎还残留着一点未干透的湿濡反光。

这是他的血,是这三公子无能射手的“杰作”

带给他的印记。

一股冰冷粘稠、仿佛带着铁锈味的仇恨,终于彻底压倒了失血的虚弱和饥饿的痛苦,沉甸甸地凝结在他的胸膛深处。

他不再低声咒骂,只是极其缓慢地抬起头,目光穿过荆棘丛生的灌木缝隙,最后一次投向下方那个被灯火和人声环绕的模糊身影——三公子运费业。

那身影在演凌此刻燃烧着复仇烈焰的瞳孔中扭曲、放大,最终定格成一枚必须被彻底摧毁的猎物烙印。

“南桂城……”

演凌无声地翕动着嘴唇,吐出三个冰冷的音节。

这三个字,不再只是一个地名,而是他无法回头的地狱血路终点。

他小心翼翼地、如同对待情人的信物般,将这三支染血的箭矢贴身收好。

冰冷的箭杆紧贴着滚烫的皮肤,传递着一种诡异的、令人心悸的联系。

粗糙的木质纹理和凝固的血块摩擦着他的肋骨,每一次呼吸都像是一次无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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