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0章、修罗场预定(1 / 3)

    冷风打着旋儿敲在东宫窗台上,腊月三十的宫宴刚散,跟太上皇的宴席上李治算是大出了风头,太上皇李渊虽浑浑噩噩的过着日子,但心中却仍对自己被逼退位的事耿耿于怀,但如今见自家孙儿如此叫人得意,几次三番的说出让...

    风起于敦煌沙丘之侧,卷着黄尘与碎陶片,在断壁残垣间低语。那页残纸飘过莫高窟前的石阶,被一道裂缝吸入第十七窟深处。洞中幽光未灭,墙上的《凉州实录》仍在缓缓流淌,字迹如血脉搏动,仿佛整座山体都成了活的记忆容器。

    阿岩并不知道这一页纸最终去了哪里。他正坐在绛州驿站后巷的一间地窖里,面前摆着那只从西域送来的陶罐。罐身布满裂纹,像是干涸河床,而每一道缝隙中,都有细沙渗出,落地成字:“九鼎非礼器,乃锁魂桩。”

    女商站在角落,裹着黑袍,脸上蒙着轻纱。“我父亲死在玉门关外,临终前只说了三个字:‘交给写书的人’。”她声音沙哑,“他们说他是疯了,可我知道,他在沙漠里看见了地下城??九层台阶之下,有青铜巨门,门上刻的就是这张皮上的图。”

    阿岩伸手触碰陶罐,指尖刚触及边缘,便觉一阵刺痛,仿佛有无数细针扎入神经。他猛地抽手,掌心已浮现出一道与疤痕完全吻合的灼痕。与此同时,罐中沙流骤然加速,汇聚成一行小篆:

    **“作者未亡,笔在人间。”**

    他怔住。

    这不是预言,是回应。就像当年《古篆集解》自动示警一样,这件来自西域的遗物,也在感知他的存在。它不是被动等待解读的文物,而是某种仍在运行的认知装置??一个跨越时空的信息节点,专门为了唤醒像他这样的人而存在。

    “你相信吗?”女商问,“这些字……会自己长出来?”

    “我不信奇迹。”阿岩低声说,“但我开始相信机制。”

    他知道,这世上早已不止一本《审判录》,也不止一部《千灯录》。它们正在形成一张网,一种集体记忆的神经系统。每当有人抄录、传诵、质疑或修改,就会激活某个隐藏层,释放新的信息片段。而这张网的核心,并非某个人,而是“怀疑”本身??对官方叙事的不信任,一旦点燃,便能自我复制、蔓延。

    他取出随身携带的墨盒,将一点萤粉混入陈醋与泪水之中,调制成最原始的显影剂,轻轻涂抹于陶罐表面。刹那间,整只罐体泛起微蓝荧光,裂缝中的文字开始重组、延展,竟拼出一幅完整的地图:自昆仑北麓起,经河西走廊、秦岭腹地、燕山隘口,直至东海孤岛,共九处标记点,皆以古篆标注“鼎眼”。

    更令人震骇的是,其中一处赫然指向京兆皇宫地基下方。

    “原来如此……”阿岩喃喃,“九鼎从未真正消失。它们不是被熔毁,而是被重新埋藏,作为镇压记忆的锚点。”

    传说中,王朝更替之时,新帝必重铸九鼎,象征天命所归。但据《古篆集解》残篇记载,真正的九鼎并非金属铸造,而是用“识魂铜”炼制??取百名精通各地方言、熟记民间史诗的史官之骨灰,混入陨铁熔炼而成。每一尊鼎内,都封印了一段被抹除的历史。当九鼎齐聚,共鸣启动,整个帝国的认知结构都会发生偏移??过去可以被改写,真相会被强制遗忘。

    而现在,这套系统似乎正在苏醒。

    阿岩闭目回忆凤昭密信中提到的“影火计划”。南方四十三城已有百姓仿制“火书”,西北剧团第九幕演出时,观众自发接续台词,甚至补全了未完成的章节。这一切都不是偶然。灯使们早已不再只是传递信息,他们在训练大众的“记忆肌肉”??让人们习惯于追问、复述、重构历史。

    这才是最危险的事。

    朝廷怕的从来不是一本书,而是千万人同时睁开眼睛。

    他决定启程西行。去昆仑。

    临行前夜,他在地窖墙上写下最后一句话:“若我未能归来,请把《千灯录》烧给孩子们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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