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门的武功,又失传多年,怎么看都像是那白袍恶人做的。”
他震惊道:“难道对方此刻已经在白虎堂内?”
秦蓉沉着脸道:“却有这种可能。”
郭珩却摇摇头道:“绝不是他。”
云中玥嗤笑道:“你怎知不是他,难不成他来了,还会告诉你?”
郭珩别过头去,不再说话。
云中玥心中对郭珩仍有怀疑,不觉问道:“看你身上满是血渍,自己却没有受伤,想必对方伤得不轻。
你既然说那人武功奇高你又中了毒不是对手,又是如何重伤对方却毫发无损呢?”
郭珩道:“因为昨夜还有另外一个白衣蒙面人中途出现,是他救了我。”
“这个人似乎曾为我疗伤祛毒,这些血迹应该是他的。”
秦蓉追问道:“那这两个人有没有什么特征,比如身形兵器什么的?”
郭珩仔细回想了一番,却依旧记不起太多细节,只得道:“两人应该都是身量高挑的男子。
那黑衣人体格强健,手很粗糙;那白衣人略清瘦些,剑法很高明。”
云中玥手中握着金丝软鞭向青灰色的佛肚树干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抽打着,翻着白眼地嘲讽道:“练武之人身量高挑体格强健或是清瘦的多了去了,更别提常年练武哪个手能不粗糙。
至于剑法高明,中原武林一半以上的人都是用剑为主,剑法高明者随便一砖头下去能砸死一大片,你这说了也等于没说啊!”
他略一挑眉,口中讥讽道:“该不会这只是你自导自演的障眼法吧?”
秦蓉皱眉道:“你休要胡说。”
云中玥不甘示弱地撇了撇嘴,“我只是开个玩笑,光看看现场的痕迹也知道,这两个人的武功可比这黄毛丫头高得多了。”
秦蓉心中突然有种不安,云中玥见状问道,“怎么了,你想到什么?”
秦蓉摇摇头,低着头凝神思考了片刻,忽得醒悟了一般,脸色霎时变得苍白。
她突然向前一步抓着郭珩的肩膀急道:“你说救你那白衣人用剑高明……他,他受伤了?伤得重不重?”
郭珩心中疑惑,但还是说道:“我当时神志不清,只闻到他身上有很重的血腥味,但他为我疗伤时内力浑厚,想必没有大碍,不过……”
她低头看向脚尖,“这种毒极难压制,即便是内力高手也会大大地损耗,需得好好恢复上一段时间才能复原。”
秦蓉听了点点头,脸上又重新挂上几分笑容。
但郭珩看得出,她的笑容已变得十分勉强。
云中玥道:“无论怎么说,咱们一早上了滴水未进,饿着肚子也想不出什么主意。
我看不如先回去与众人汇合,再从长计议,也可查看状况。”
秦蓉只好道:“小玥说的不错,如今强敌在暗我们在明,还是尽快去和其他人汇合,说明这件事,才好商议对策。”
郭珩跟着秦蓉走在后面,一路上尽是从迎宾大堂房顶上落下来的残砖烂瓦碎石细沙。
日头重新变得火辣,仿佛昨夜的寒风只是一场海市蜃楼的幻觉。
她低头看着身上的鲜血,将衣摆紧紧攥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