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
“贵国远道而来,寒舍简陋。”他一边说,一边将一壶温酒斟满。
洛曲未动。
那酒香浓烈,却带着一种让人警醒的甘冽。
王恒笑了笑:“此酒名曰‘白骨香’,非毒。只是玄朝北境所产,能驱寒安神。”
洛曲这才微微举杯,浅尝一口,目光落在王恒身上:“王相非以寒夜饮酒邀我罢。”
王恒轻叹,放下酒盏。
“自然不是。”
他从袖中取出一份薄薄的竹简,轻轻推到桌前。
“这是我朝皇上亲笔批示。”
洛曲神色未变,却下意识地收了几分笑意。
竹简展开,其上寥寥数行:
“西陆三国,势已分裂。乌斯藏若退兵,我朝保其商权,许其通东贸易,修王道,立信约。”
那笔迹锋利如刀,每一笔都像从深思中刻出。
洛曲目光在那几行字上停留良久,终低声道:“玄朝要我王撤军?”
“非强令。”王恒语气温和,“而是相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