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尖细的惊叫刹那间溜出了喉头。
然而就在这边傅义阳陷入了混乱的间隙之中,另一边的“刘越石”
的双手也终于是在他自己的下颌位置扣到了什么,随即就像是给自己生生揭开了一层脸上皮肉似的猛地一扬手臂,那一张本该属于“刘越石”
的熟悉面容居然还真就叫他给整个的撕扯了下来,并顺着手臂的抛飞动作一并丢弃去了数米开外。
也是直至此刻傅义阳这才看清,面前的这人哪里还是他的好战友“刘越石”
?分明就是个鼻梁被打得整个塌陷下去,还不断从鼻孔嘴边向外翻涌出来血红的光头陌生女人!
‘砰——!
……’
但傅义阳也仅仅只需要知道这么多就够了,只需要知道了面前的这人不仅不是越石,而且还是个假冒着越石的身份试图引诱自己前去的家伙这一点,就已经足以作为一个让傅义阳对其清空手上弹匣的绝对充分理由了!
‘……砰——!
砰——!
’
便只见这会五秒内一连三子弹个个精准地猛击在了面前这一陌生女人的身上,却又都没能在那女人的身上穿出孔洞,反而是将那一身本该穿在了“刘越石”
身上了的反光衣与御寒冬装给打得变了形。
并且这种“变形”
还并不是说普通的扭曲或是干瘪涨,而是一种类似于沙堆起伏重新堆叠似的,那些被子弹所撞击到了的海员制服位置都迅地坍缩作了贴身的橡胶质感,并完全地阻拦住了子弹的穿透。
只不过看那女人被接连几子弹给直接打得弓起了身子的模样来看,即便这几枚子弹就跟刚刚那一颗直接打在了她脑袋上的一样并没有直接要了她的性命,但也绝对没有让她好过就是了。
‘嗡————’
然而就在傅义阳松开了的手指等待着套筒复位之后再扣动扳机时,一股子令他不禁毛骨悚然的骇人嗡鸣振翅声响却又已经来到了耳旁。
这对于已经领教过其一回厉害了的傅义阳而言可就无异于是催命的钟声刺耳,立即吓得傅船长再也顾不上对面前人倾斜火力,当即便是双膝一软,任由地球的重力拖拽着自己的身躯前倾颓倒,随后又是手脚并用地就地一个滚翻,堪堪闪躲过去了那飞虫兵器近在耳旁了的夺魂一刺。
‘嗡————’
可仅仅只是这一个翻滚,或许能够闪躲过去当时的一记攻击,但又无法彻底地拉开傅义阳与耳边萦绕不绝了的那股子嗡鸣声的距离,这不还是徒劳无用嘛?
但需要注意到的是,刚刚傅义阳可是向着自己的正前方翻滚的,而就在傅义阳的面前几步的距离之外,那个被打得七窍流血,弓腰痛呼了的光头女人可就正在那呢!
是以当此刻滚完一圈刚刚蹲姿稳住了姿态的傅义阳抬头一看,便瞧见了那个女人一颗无毛的蛋头可就摆在了自己的面前,随即便只见傅义阳这会双手握住了‘大黑星’收于胸前,再顺着自己的视线为枪口大致地找准了个方位便又重新将自己的手指伸回了扳机护圈之内狠狠扣下:
‘砰————!
’
吞吐出去了的枪口焰火仅消片刻,便撕裂开来了对面的一颗光滑蛋头,猩红四溅飞去了的红白血肉猩红更是迷蒙住了此刻极近距离的傅义阳双眼。
‘嗡——……’
只不过这会可没有什么时间再让傅义阳呆在原地欣赏着这一片“胜景”
,全因为那一阵原本萦绕在了他耳旁的嗡鸣之声就在这会功夫突然地止息了声音,并且此刻已经被激起来了全身汗毛倒竖,触觉感官也被刺激得异常敏感了的傅义阳可还能清晰地察觉到,这可并不是因为自己将那女人给击毙了,所以这振翅声消失了。
恰恰相反,傅义阳此刻还能够隔着厚厚地衣料感觉得到这是那只自己素未谋面的飞虫已经降落在了自己的衣服上,甚至还在扑腾着它那三对足飞地朝向着自己的肩头脖颈位置窜来,所以那振翅声才消失不见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