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云威老头儿,一看那睢州兵马都监段鹏举带着军兵遁走,先是一愣,随即大喝一声:
“兀那厮,你要往哪里走,给我留下命来!”
摆刀催马,就跟着杀了进来!
营门口的官军一见,急忙大叫:
“不好了,敌人冲过来啦!
放箭!
快放箭!
……”
紧接着,军营中报警的锣声也敲响了,牛角号也吹响了。
紧跟着,乱箭齐,想把云威给挡回去。
哪知道云威打定主意要抖搂一下威风,舞着青龙偃月刀呼啸而来,那真是勇不可挡!
只见他跳过鹿角,越过壕沟,偃月大刀噼里啪啦连着砸毁了三道辕门,把那些上来阻挡的官兵杀得哭爹叫娘,刀枪乱飞,乱成了一锅粥。
一路上如入无人之境,碰上军兵就打,遇上帐篷就烧!
打得那些军兵脑浆进裂,东倒西歪,烧得这些帐篷噼啪直响,火光冲天。
这回可有热闹看了!
但见无数军兵变成了无数个火球儿,在营内东倒西歪的滚了起来,有如那天上的星星坠地!
不一会儿,就烧的火光一片!
再说段鹏举带伤逃进中营后,回头一看,云威还没有追来,不由暗松一口气,随即便在那里弯腰躬身好生喘了口气!
只见他身上头盔也歪了,铠甲也掉了,胡子焦了,眼珠子也冒了,浑身上下都起泡了,真是烧了个焦头烂额!
抬眼一看头道营那里火烧得正旺,旗也倒了,旗杆也断了,帐篷塌了,兵也散了,整个营盘都踏乱了。
看罢此情,段鹏举不禁咬牙切齿地说:
“哼!
刀王云威,你真真儿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啦,竟敢闯到中营来撒野,本将今日非带人把你乱刃分尸不可!”
当即,他吩咐军兵:“来人!
快去与童枢密使报禀这里的情况,再招呼几位都监都过来……”
不提段鹏举这里如何狠,又如何差拨军兵!
只说云威拍马舞刀,在官军营寨里纵横冲杀,一路要寻中军大帐,好取统兵大元帅童贯的脑袋!
就在这时,斜刺里突然一声大喝响起:
“啊呀呀!
哪里来的老匹夫,竟敢在我大军营寨里冲撞,你是想被诛灭九族吗?”
云威闻声,当下手提大刀循声观瞧,一瞅在一杆旗角之下显出一将!
只见他面如银盆、剑眉虎目、鼻直口方,头戴亮银盔,身披麒麟甲,胯下宝马,掌中使一把三尖两刃刀。
这是谁呀?他不认识。
当下,云威把偃月刀一碰抖搂,喝道:
“呔,对面那将,报名送死!”
听得此言,那将把马带住,双手平端三尖两刃刀,横眉怒目,看了看云威:
“老匹夫你在马上坐稳了,听本将告诉你。
我乃是征剿大军副先锋,御封平虏大将军的郑州都监陈翥是也!
说吧。
你又是何人?”
云威一听,这才明白,原来陈翥也是童贯帐前八大都监之一!
当下,他把马往前一提,用左手一指陈翥,喝道:
“甚么平寇将军陈翥,无名的鼠辈罢了,老夫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你听好了!
我乃梁山刀王云威!
还有,我跟你没啥可说的,你快点给我滚回去,叫童贯那厮出来!
等我砍了他的脑袋后,也就不再为难你们啦!
……”
他这里还在说着,就听旁边自己换过盔甲兵刃和战马的段鹏举扯着嗓子喊道:
“老匹夫,本将想起来你是谁啦!
你是云威,景阳镇陆路兵马总管小关羽云天彪的父亲云威!
好个云天彪,好个云威啊!
原来你们一家都成了叛国投贼的逆臣!
哼!
我朝廷征剿大军此番前来,正要拿了你们试问!
想不到你倒先送上门了!
今天俺们这军营里面有天军数十万,有能耐你就施展!
俺倒要看看,凭你云威老匹夫,如何能杀得了童枢密使!”
眼见这厮又跑出来叫嚣,云威气得火冒三丈,催马抡刀直奔段鹏举,喝道:
“老夫刚刚手下留情不杀你,倒让你又跳出来聒噪了!
你休要走,看我如何将你一刀两断!”
他要杀段鹏举,却被陈翥一拨马,横刀给拦住了:
“老匹夫休要撒野!
你们云家父子世受皇恩,不思报效朝廷,反而甘心投贼,真可谓狼心狗肺,猪狗不如。
今天你既然找上门来送死,本将军岂能饶你?
来来来,你先随本将大战三百合。”
云威一听,火气顿时更旺了几分,当下不由分说,抡刀接架相还。
这两个人一开战,就展开了殊死搏斗。
云威的大刀招数精奇,分量又重,他不但刀法精,对十八般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