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云威话音落下后,大寨主王伦不由笑道:
“老爷子,你的心事,某家都明白了。
但是你想想看,你老人家年纪已大,即使你当前仍是勇贯千军,某家也不能让你去冲锋上阵啊!
否则,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云总管和云龙那里岂不伤心至极?
还是听我一句劝,留下镇守山寨,听我们的喜信儿吧!”
云威性子刚烈,脾气倔强,哪里肯听?还是要求前去,王伦仍是耐心劝阻。
老头一看,王伦之意已决,当下只好慨叹一声,说道:
“咳,既然大寨主铁了心不让老夫出击,那我就只好呆在寨内,候听你们的喜信啦!”
说着站起身来,冲着群雄拱拱手,说道:
“老夫在此,先预祝各位马到成功!
等到你们凯旋归寨之时,我必定大开寨主,摆足酒宴相迎!”
说完这话,又朝着王伦抱拳一礼,这才转身走出了大厅。
众人以为云威是听喝了,却不知道,他嘴上虽然这么说了,心里可不是这样想的。
这老头出来议事厅后,就命人备好自己的战马,又拿来自己的偃月刀,随即扳鞍纫镫偏上马去,狠一踹镫,就奔贪狼关门驰去。
路上,他还暗暗说道:“王伦啊王伦,你执意不让我去撞打童贯营寨,可你想没想到,你能拦住我吗?
老夫我的青龙偃月刀饥渴已久,又怎能闲置不用?
事到如今,就由不得你了。
你不是后天才兵吗,我就比你们先行一步!
等你和逆子的兵马一到,我就把童贯的脑袋献到你的马前!
叫你看看我云威这把老刀,并非老朽无能!
……”
出来贪狼关时,已经是一轮明月挂在夜空,月光落地,寨栏清晰,树影摇晃,万物依稀可见,特别适于乘骑夜奔。
云威心里欢畅,狠狠一踹镫,这马就“嗒嗒嗒嗒”
直奔蟹子岭泥鳅沟而去!
将到天明时分时,云威就快到地头了,他抬头往前一看,只见眼前影影绰绰,静静悄悄!
隐约间,就看到无数牛皮帐环城围绕,一层层如浪似涛;刀枪林寒光闪耀,官军旗迎风飘飘;战马群咴咴直叫,还有军兵声鬼哭狼嚎!
整个泥鳅沟上空,愁云笼罩,军营内更是杀气冲霄!
云威看罢后心想:“童贯啊,童贯!
你真看梁山无能人了,竟敢明目张胆地把十万军兵这般大咧咧的摆着!
想不到吧,当日纵横北疆无敌的刀王云威,竟会前来要你的脑袋!
今夜,我非用这青龙偃月刀把你和这军营烧焦砸烂不可!”
言罢,他把浑身上下收拾一下,就纫镫上马,手托偃月刀,直奔官军南营。
他来到营门外后,勒住了马,抖着大刀,大声喊道:
“呔!
里面的军兵,快去禀报童贯,就说我刀王云威来啦,让他来受死!”
时间不长,就听里面“咣、咣、咣……”
三声炮响!
接着营门“咣当”
一开,闯出一哨人马!
只见那门旗分为左右,压住阵脚,中央窜出一匹青鬃马,马上端坐一员大将,手提浑铁大刀,来到阵前把马勒住!
但见他背后认军旗上写着:睢州兵马都监段鹏举!
此人乃是童贯帐前八大都监之一,乃是镇守南营的猛将。
眼见云威单枪匹马的立在那里,段鹏举厉声问道:
“兀那老将,你是何人,竟敢单人独马来此骂砗?可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
云威一抖偃月刀,说道:
“哈哈!
你这厮听好啦!
我乃梁山刀王云威是也!
你是何人?竟敢出来与我对阵。
老夫素来不愿与无名小辈交手,你快回去吧,把童贯那厮给我叫来!”
段鹏举听了一愣,暗道:
“刀王云威?这名字听着倒是有些熟悉,就是一时想不起来啦!
不过,他今日既然敢来十万大军营前骂阵,那就是自寻死路!
我定要其好看!”
想到此处,段鹏举遂报了名姓,然后问道:
“兀那老头,你敢刀枪匹马来骂营,可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还是你梁山群贼有埋伏,你是故意来做诱饵的?
若是有埋伏,那就把人都叫出来吧,本将一并接了!”
云威轻蔑地一笑,说道:“段鹏举,老夫既然是刀王,对付你这小辈,还用埋伏吗?
你要是怕死,就赶紧回去,叫童贯那厮前来搭话!”
“哇呀呀呀呀!
好一个张狂作死的老匹夫,今日我叫你知道知道本将的厉害!”
说着,段鹏举撒马过来,抡起大刀,一个“泰山压顶”
,就奔云威打去。
云威手托大刀,蹦马进前招架,二马盘旋,便杀到一处。
但见老头的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