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的要好得多,而且,你在这边的熟人也更多些,找人说说话啥的也方便!”
谁知,老葛摇摇头:“我不搬,在这边,我熟人確实要多一些,但是,我是鄂伦春人啊,骨子里还是喜欢山岭。
我要是来了,就没法再骑马、架鹰了,我还想著,等到那一天我死了,得埋在大兴安岭的山里,那片山岭,才是养我育我的地方。
清净点好啊,我就喜欢清静,你现在都有个大馆子了,我要想去城里,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吃住反正有你兜著。”
卫淮想了想:“隨你,只要你高兴就行———就是那些头,怕是顾不上来了,咱们转给川哥养行不行”
孟川和艾和音,真不是种地的料,他们家分到的田地,是黄岭村里,產量最差劲的。
孟川待在家里,就从没有想著下地,有那时间,他寧愿在山里溜达,艾和音在这方面,也属於是一种放养的態度,倒是采野菜、捡蘑菇、摘野果很在行。
毕竟,他们是在山里生活习惯的鄂伦春人。
卫淮之所以想將那些头转给孟川去养,有帮扶的意思,也是因为看出来艾和音对养头这事儿,挺上心。
老葛又岂会不明白卫淮的意思,隨意地摆摆手:“川子要是愿意,那就接手过去经管著,反正你们兄弟俩穿一条裤子的,我无所谓。”
卫淮隨即看向孟川:“川哥,愿意养吧”
“这一年下来,要產出不少皮,一张四五十块,要值不少钱呢,你就这么给我了”
反倒是孟川有些发懵,不敢相信。
“川哥,咱们谁跟谁啊,这事儿给嫂子去做,你呀,还是得跟著我跑山打猎抬棒槌,跟別人,我可不放心!”
这些年在山里闯荡,孟川可没少为卫淮挺身而出,他话不多,但事情却做得实实在在。
卫淮从没將他当外人看待。
“现在是山里蘑菇產出的最后一段时间,回去后,我跟万哥和虎子哥也商量下,把收山货的摊子给张罗起来。
咱们山里那么多东西,黄岭周边的黄,山里的野菜、蘑菇、还有野果啥的,都能换成钱,比他们在家种地、打猎或是到林场上工,要强的多。
野菜、蘑菇啥的,不用我说,稠子李酿酒啥的,也是好东西。
我总觉得,卖那些大眾的东西,还是太单一,身为鄂伦春人,也该有点咱们鄂伦春人的特色不是。
你看看,柳蒿芽汤、山丁子饼、鱼宴、蓝莓锅包肉、凉拌野生狗耳朵菜、特色烤肉,火烙饼、炸鲜蘑,那都是森林中的好东西,还有酿的果酒啥的,都能换成钱,甚至,弄到的皮草,咱们也没必要送去收购站,找机会开个卖皮草的,也不错。
山里的灰狗子肉、跳猫子肉、野鸡、孢子、飞龙、灌子
我还想去找朴高丽、吴福斗、徐振江、王友良他们几个炮手商量一下,看猎队能不能重新建起来,专门打肉、捕鱼—..”
卫淮越说越兴奋。
不想还好,一想似乎什么都能赚钱了。
在哈尔滨城里,有了食乐馆,像是给他打开了一扇敞亮的大门,隨便想想,
都觉得美滋滋的。
就连在一旁听著的张晓兰和孟川,都听得兴奋起来,眼晴里跟著放光。
老葛也乐呵地笑了起来:“你小子想得挺美,饭得一口一口吃,路得一步一步走,有想法是好的,但別想著一口就吃成个胖子—
不过,可以干!”
本以为是瓢冷水,结果,却是添加了一把火。
每每有重大的事儿,卫淮总是希望能听到老葛的建议,这个见多识广的老人,给了他太多帮助。
在卫淮心里,已经有了很强的依赖。
老葛觉得没把握,不让干的事儿,他坚决不干,只要老葛觉得能行,那他就能放开了去做。
这些年,一直没错过。
如今,老葛一句“可以干”,顿时让卫淮的心里烧得更加火热。
很多东西,完全从大山里取出来,成本会更低,也能让馆子更有特色,反过来,又能帮到自己认识的曾经帮过自己的熟人。
这是互利互惠的事情。
就这么一路说说笑笑,下午的时候,抵达齐齐哈尔。
来不及赶往双河农场,卫淮他们在齐齐哈尔住了一晚,第二天才又找了车子,前往双河农场。
好歹在这里劳教了一个多月,跟监管的人已经熟识,都知道卫淮有底子,进去一趟很容易,何况,之前还跟所长打过招呼。
见过劳教所所长以后,他甚至特意安排了一辆车子,送卫淮去看青的地方。
可惜的是,卫淮並没有在看青的棚子下边,看到那两只熊崽子。
这几天也不知道溜达到什么地方去了。
他耐心地沿著地边的土路,儘可能地寻找著它们的踪跡,只是,大半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