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手段,也有了更深刻的了解。
打灰狗子的时候,他何尝没有去注意野物在山里留下的各种痕跡,跟自己所了解的那些源自別人的经验进行印证,形成真正属於自己的认知。
用他自己的想法来说,就是先摸清敌情,以后合適的时候来找这些牲口,心里就有数了。
他之前有孟寿安、孟川教授,现在又有老葛,所了解的东西已经非常丰富,
只差融会贯通。
当然了,卫淮也很少去追击大的猎物,只是黑炭一条猎狗,太单了,小的猎物还好说,碰到猛点的野兽,都捨不得放黑炭出去追摔,怕出现折损。
他也渐渐放弃了之前只养黑炭一条猎狗带著寻踪的幼稚想法,而是开始寻思,什么时候再弄上几条好点的狗,组个狗帮,有著狗帮围猎,能给他省掉很多码踪的麻烦,还能大大节省时间,进而增加自己猎捕山牲的成功率。
至於马,他已经有踏雪,这个秋季的时候,老葛抽空將它吊过,身体被塑形后,显得非常漂亮。
卫淮也会骑上时不时转转,先让踏雪適应著,等到开春,寻著塔头好好训练出来,到了来年冬季,那就有大用了。
现在所用的枣红马,那可是老葛让给他用的。
老葛今天晚上,显得特別积极,接过了卫淮做饭的活计,剥了狼皮,在卫淮去林场场部找姜玉珂的时候,他已经砍来一只狼腿肉,剁成小块,放在水里泡著。
隔段时间换一次泡出的血水,接连换了几次,在饭煮下来以后,野韭菜、野葱和姜放足,再加上卫淮准备的一些大料,一顿爆炒,放好调料后,接著燉上。
燉了一个多小时,那味儿就飘出来了,隨著肉香味在窝棚里越来越浓,就连草儿也会时不时站到土灶边看著咕嚕嚕冒著泡的汤汁里晃动的肉块。
刚看著老葛在往盆里铲肉,草儿就忙著摆出碗筷,提来高粱小烧,又把凳子给放好。
这小举动,看得卫淮一阵乐呵。
知道她馋这味儿,先用樺皮碗给她挑著瘦肉装小浅碗:“草儿,先尝尝,告诉叔叔好不好吃!”
草儿用筷子夹了一块狼肉放嘴巴里嚼了嚼,衝著卫淮点点头:“香!”
听到这话,就连老葛都笑了起来:“觉得好吃就多吃点!”“
隨后,他给卫淮和自己都倒了一樺皮碗的酒,就喝上了。
这肉滋味浓郁醇厚,有一种独特的香味,同时也有一种淡淡的苦味,可不是说这苦味是败笔,在卫淮觉得,正是这淡淡的苦味,让这狼肉的其它味道更为彰显,肉质不算特別粗糙,挺鲜,也挺有嚼劲,確实舒坦。
一顿狼肉大餐,两大一小,三人吃得是风捲残云。
直到吃饱喝足,老葛才迷濛著因为喝酒而显得有些发红的眼晴:“安巴,跟你商量个事儿,那张最小的母狼皮就別卖了,留给我!”
“大爷,想要就留著,这还用跟我说,这么些日子下来,咱们仁,不是一家人也胜过一家人了,这么点小事儿还用跟我商量,不就是张狼皮嘛,我会捨不得”
卫淮舒坦地坐在火盆边,给自己点上支烟抽著。
主要是,老葛今天专门为了做狼肉特意一显身手,如此大费周章,让他觉得有些奇怪,於是又问:“大爷,你要这玩意儿干啥啊“
老葛也不隱晦:“我想用那张皮来驯金雕,以后用金雕来捕青皮子,我这腿,是被狼给咬废的,耽搁了我半辈子,我得报仇,多杀狼!”
这种心情,卫淮能理解,但同时又有些担心,用金雕捕狼,虽然有可能能成事儿,但这风险会不会太大了,主要是老葛腿瘸啊,这要是真跟狼群遭遇了,別说金雕捕狼,他自己都难以跑掉。
卫淮说出了自己的担忧:“天爷,你要用狼皮驯金雕,我没啥意见,可是你想著要去用金雕捕狼,这事儿怕是不太妥当———-太凶险了。”
老葛咧嘴一笑:“这有啥好担心的,我就嘴上这么一说,真要有狼,我怕是都很难靠近———总归是个念想。”
卫淮想想,觉得也是,也就没有多说什么,转而和老葛聊起其它琐事儿。
从第二天开始,老葛就像换来个人似的,在窝棚外面,將那张狼皮铺在柵栏上,然后指著金雕,衝著那张狼皮“决决决—”地驱使著。
开始的前五天,金雕缩著头,听到老葛的命令,非但没有飞扑出去抓挠狼皮,反而不断地后退。
它应该是没弄明白,老葛为啥会让它扑一张毫无生气的狼皮。
这让老葛很恼火。
发狂了一样,揪著金雕脑袋,把它提起来,凑到狼皮上,拉著它的爪子去抓挠,压著金雕脑袋去啄狼皮。
结果,金雕还是的。
然后,他將狼皮扯下来扔到雪地上,一瘸一拐地在上面猛踩猛。
最后,他又一屁股跌坐在雪地上,掉眼泪。
卫淮每天出去到山里